天明之後,新來了兩個伺候燕明殊的侍女,兩個人如同啞巴一般閉口不言,默默地伺候燕明殊洗漱、梳頭。

等燕明殊梳洗好了之後,侍女便將白粥和幾碟小菜端了上來,還有一些包子和油條,是非常簡單的中式早膳。

知道燕明殊是大昭人,可能吃不慣若羌的食物,所以,卓爾特地讓侍女準備了中式早膳,說來,這個男人也還算是細心。

用過早膳後,外麵便傳來一道號角聲,燕明殊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接過侍女遞來的濕毛巾擦嘴。

號角吹響,隊伍即將出行。

外麵的隊伍整整齊齊地排列在那裏,侍女挑開了馬車紗帳,將矮凳端了過來:“公主殿下,請上馬車。”

卓爾翻身上了馬,腰間佩戴著一把寶劍,一身黑色的鎧甲,將他整個人襯托得淩厲殺伐,麵無表情,眼眸冷漠。

他朝著燕明殊點了點頭,抬手,示意隊伍前進。

在隊伍離開之後,那兩道白色的身影走了出來。

阿若藍彎腰揉了揉雙腿,大腿肌肉都是酸痛酸痛的,忍不住朝著謝君樓抱怨:“我們要什麼時候,才能跟上去啊?”

“時機未到。”

謝君樓冷冷地丟下一句話,便追著隊伍走了。

“說來說去都是這四個字,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磨磨蹭蹭的?”

阿若藍是公主,即便淪落到這個地步,還是有些刁蠻任性的,有些憤怒地站了起來,眯著眼睛看向不遠處的隊伍:“你不去,我自己跟上去了,像個娘們兒一樣!”

“你去啊,若是被發現了,去和親的還是你!”謝君樓的嗓音一貫涼薄,話語裏,自帶一股迫人的威嚴。

阿若藍頓時就泄了氣,蔫巴地站在謝君樓跟前去了。

一提到和親這個詞,阿若藍就感覺腦袋要炸了,她就是不想去和親,所以才這麼拚命,要是這個時候被卓爾抓到了。

那豈不是涼涼!

“你竟敢威脅本公主!”

阿若藍氣不過被謝君樓這麼威脅,倏然伸出手去,就想抓住準備走的謝君樓,謝君樓腳下一動,身體迅速滑了出去。

如此,阿若藍一下子就撲了空,險些一頭摔在雪地上,她連忙扶住巨石,這才穩住了身體。

就見謝君樓不知何時出手,將跟在最後麵的兩名士兵解決了,將他們的屍體拖了過來:“穿上他們的盔甲,混進隊伍裏。”

“你故意整我的吧?”

阿若藍嫌棄地往後退了一步,捏著鼻子陰陽怪氣地道:“我堂堂若羌公主,怎麼能夠穿士兵的盔甲?”

“你隨意。”

謝君樓淡漠地瞥了阿若藍一眼,已經將盔甲套在身上了,男人眉目深邃立體,穿上戰甲的時候,身上的氣息一下子就變得殺伐了起來。

“你!”

阿若藍惡狠狠地瞪著謝君樓,改變不了這副刁蠻任性的脾氣,咬了咬牙道:“穿就穿,本公主能屈能伸!”

好在這個士兵個頭不高,阿若藍穿上也不會太大,隻是盔甲到底是有些重的,她還沒走兩步,就狠狠地摔在了謝君樓身上。

謝君樓冷酷陰鷙地眯了眯眼眸,迅速將阿若藍扶了起來,眸光冷冽,居高臨下地看著阿若藍:“站好了。”

阿若藍卻是滿臉通紅,卓爾雖然喜歡她,可是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和男人這麼親密接觸,一時之間有些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