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從回廊繞了一圈,便到了瓊雲樓,她剛伸出手去挑開簾子,那低回婉轉的琴聲,忽然衝入了雲霄。

依稀能夠瞧見那白衣少年郎,端坐在古琴後,悠閑地彈著古琴,琴聲起起落落之間,語調頗為淒冷高低。

燕明殊挑開竹簾後,那琴聲便戛然而止了。

“七七來了。”

少年那雙手搭在琴弦上,纖細白皙的雙手格外好看,不似一個男人的手,骨節修長,像是天生的一副琴手。

這樣的一雙手,和謝君樓這個飛揚肆意之人,有些出入,此刻的謝君樓,如同山間明月,雅致瀟灑,可以隨時離開凡塵。

“怎麼,不歡迎我啊?”燕明殊揚了揚紅唇,進門的時候,便聞到了一股藥味,抬頭的時候,瞧見桌麵上端正放著一碗藥。

藥看起來有些涼了,但謝君樓並沒有要喝的意思,而另一旁的飯桌上,準備著色香俱全的菜樣,還沒有動。

看來,謝君樓是打算跟她一起用膳了。

謝君樓極為愛惜地撫了撫琴身,抬眸溫柔地瞧著燕明殊,朝著她伸出了手:“七七來,我是求之不得。”

燕明殊提了一下裙擺,在他對麵坐了下來,伸手指著那碗黑黢黢的藥,心疼地看著少年:“把藥喝了。”

“你知道我最不喜歡喝藥的。”

謝君樓幽怨地瞪了燕明殊一眼,但還是乖乖地把碗端了起來,喝下了那碗極苦的藥汁,苦得讓他眉頭都蹙了起來。

燕明殊攤開手心,手心裏放了幾顆糖果,她笑眯眯地說:“知道你怕苦,所以,早就給你準備了糖果。”

“我現在覺得糖果不甜了。”謝君樓單手支著下巴,挑眉,曖昧萬分地看著燕明殊,眉梢微微揚起,神采飛揚而起。

“不甜?”

燕明殊狐疑地看了看謝君樓,然後捏了顆糖果放入了嘴巴裏,明明就是甜絲絲的呀:“這不是挺甜……唔!”

她一個沒有防備,就被謝君樓壓了下來,柔軟的薄唇鋪天蓋地的壓了下來,在她唇齒之中攻城略地,極為霸道。

燕明殊隻覺得嘴唇一痛,口中隱隱有了血腥味,嘴唇便被他咬破了,那血腥味充斥在兩個人的呼吸間,卻沒有讓人覺得反感。

這個吻持續得有點長,直到燕明殊快要窒息的時候,謝君樓終於舍得把她放開了。

燕明殊摸了摸腫脹的嘴巴,伸手操了本書,就朝著謝君樓砸了過去:“嘴巴都被你咬破了,還腫了,明天怎麼見人嘛?”

“你可以選擇不見人。”謝君樓不懷好意地笑。

燕明殊唇角抽了抽:“你怎麼不選擇滾蛋?”

“好呀,我們一起滾,滾床單嗎?”謝君樓狡黠一笑,眯了眯細長妖嬈的眸子,笑得那叫一個風騷啊。

“滾你大爺!”

燕明殊氣得爆了粗口。

“小狐狸,不許說髒話。”謝君樓唇角微微上揚,見她像隻炸了毛的小貓咪,心裏的冷意一點點消散了。

就在燕明殊覺得很不公平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含珠在門外停了下來,也不敢進來,隻能大聲地喊道:“姑娘,你在世子這裏嗎?出大事了,衛遲和晉王殿下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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