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憐一路逃到了靖國公府,也就是賢陽公主的院子。
賢陽公主正在屋子裏焦急地等著,看到紅憐渾身是血跌撞進來,被她這個樣子嚇了一跳,卻迫不及待地問:“怎麼樣,有沒有解決掉?”
她也顧不得其他的,隻想知道燕明殊有沒有死。
紅憐是用輕功逃回來的,但因為受了傷,體內氣息有些不穩,她斜了賢陽公主一眼,語氣不善:“你就不能先給我倒杯水?”
賢陽公主臉上劃過一抹尷尬之色,連忙給紅憐倒了一杯茶,態度看起來有些恭敬:“給,你慢點喝!”.伍2⓪.С○м҈
紅憐將茶水一飲而盡,盤腿坐在那裏調息了一下,見她臉色好了一些,賢陽公主才敢問:“事情到底怎麼樣了?”
她現在被困在這靖國公府,便是這三年一次的皇家狩獵,皇帝都沒有讓她去,要是再坐以待斃,那就真沒有機會了。
紅憐麵無表情地抿了抿唇畔,搭在膝蓋上的手,緊緊地攥在一起,語氣沉重:“謝君樓太難對付了,他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深不可測!”
“當初紅衣回來說,說這個人不好對付,我不相信,是我大意了!”
再度提起謝君樓來,紅憐的臉色莫名白了一分,她算是徹徹底底吃過謝君樓的虧了,知道他武功深不可測。
賢陽公主的臉色從期待,逐漸變得鐵青無比,十分難看,她難以置信地呢喃:“四百婆娑教眾,竟然都殺不了他和那個賤人!”
這般想著,她有些幽怨地看著紅憐:“你不是婆娑教主嗎,口口聲聲稱自己武功絕頂,怎麼連兩個人都殺不掉?”
紅憐冷冰冰地看向賢陽公主,毫不客氣地說:“你也知道我是婆娑教主啊,讓我動用了四百教眾,替你殺人,滿足你的私心,怎麼不想想,自己什麼時候這麼蠢了?”
賢陽公主被她這麼嗆了一下,竟然有些瑟縮,不敢反駁紅憐。
紅憐罵得沒錯,若不是她太無用了,怎麼會勞煩婆娑教呢,要不是這樣,婆娑教也不會折損四百精銳教眾。
要知道,紅憐創立這個婆娑教,是有大用途的。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賢陽公主的臉色突然變得駭然無比,瞪大著眼睛,驚恐地說:“你說,他們會不會發現我和你們的關係?”
賢陽公主的害怕,也不是沒有道理。
以謝君樓縝密的心機,恐怕知道是婆娑教追殺的他們,要是往她這裏查的話,勢必要揪出前朝的一些事情。
到時候,他們就會發現婆娑教和她的關係。
要是被謝君樓發現了這個秘密,以他那心狠手辣的性格,對付他們的手段,定然是會更加凶猛可怕的。
“知道又怎麼樣?”
紅憐不屑地冷笑,說出來的話語,無情冷酷:“我婆娑教教眾遍布各地,他有本事就一一殺掉,再說了,他怎麼對付你,跟我有什麼關係?”
婆娑教是追殺了謝君樓不錯,可謝君樓要查,也應該是查為什麼追殺她,到時候查到賢陽公主,要怎麼對付她,可跟紅憐沒有一點關係。
雖然他們是跟賢陽公主,有那麼一丁點關係,可最震怒的,應當是朝廷才對。
“你怎麼能這麼說?”
賢陽公主沒想到紅憐這麼無情,蹭地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我雖然不在江湖之中,可也為了複國,做出了巨大犧牲,甚至將子母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