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承業最先從裏麵出來,兩步並作一步朝著燕明殊衝了過來,顫聲喊著她的名字:“小心肝兒,你這是去哪了?”
一聲小心肝,把燕明殊叫得眼眶發澀,讓她想起了已經去世的戚夢丹,阿娘總是小心肝的叫著她,把她捧在手心上疼愛著,舍不得讓她受半點委屈。
燕明殊想要開口安慰他,嗓子眼裏卻跟堵著什麼一樣,說不出一個字來,隻能眼淚汪汪地看著燕承業。
看出她情緒不穩定,以為她是受到了驚嚇,燕承業這個七尺男兒,眼睛都紅了,輕聲哄道:“寶貝別怕,爹爹在這裏。”
燕承業從謝君樓手裏,小心翼翼地把燕明殊接了過來,扶著她進入了文軒樓,就連文和帝都要靠邊站。
被他寬厚溫熱的手掌扶著,燕明殊心裏軟得一塌糊塗,抬眸看向了燕承業,不經意間,便瞧見了他鬢角的銀發。
燕承業也不過才三十六七歲,身體康健硬朗,似乎是在她失蹤的這一晚上,他發間便抽出來了不少銀發。
燕明殊看著看著,心裏就難受得不得了,她眼神柔軟地看向他:“爹爹,我沒事,隻是遇到了一點事。”
她不說還好,一說這件事,燕承業就克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偏過頭去用手揉了揉眼睛,心疼不已地說:“都成這個樣子了,怎麼會沒事呢。”
雖然燕明殊已經換過一身幹淨的衣衫,但露在外麵的手臂上,都纏上了繃帶,不用想也知道,她定然是受了傷的。
身為靖國公府的千金小姐,燕明殊從小就是被捧在手心裏養著的,嬌生慣養,何時吃過這樣的苦啊!
“都是一些擦傷,不礙事的。”燕明殊虛弱地扯出一抹笑容,這般情真意切的父愛,讓她忍不住眼淚盈眶。
姑娘小臉慘白,臉上都被劃出了一些傷口,文和帝和柔貴妃都心疼壞了,怎麼也不放心,將隨行的太醫都提過來給她看診。
看著手臂上有不少皮外傷的燕明殊,文和帝一張臉鐵青無比,殺氣都要溢出來了:“阿樓,你們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
謝君樓漫不經心地說:“不知道呀,遇到了追殺,跳下懸崖的時候,正巧跌入一處山洞裏,才僥幸逃過這一劫。”
“什麼?跳下懸崖?”
燕承業一聽到這話,一把拉開太醫,緊緊地拉著燕明殊的手,心疼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隻是一個勁的哽咽。
謝瑤華神色凝重地看著謝君樓,難以置信地問:“阿哥,你知道是誰追殺你們嗎?怎麼好端端的,遇上了追殺?”
“對呀,誰跟你們有這麼大的仇恨呀,這分明是不想讓你們活命。”裴曦也擠到了燕明殊床前,心疼地看著她。
“不知道,對方人挺多,火箭都用上了。”
謝君樓摸了摸下頜,眸光深不可測,他並不打算將實情告訴他們,越是這般模棱兩可,才越讓他們生氣。
“這不明擺著要置你們於死地嗎!”
謝瑤華的臉色陰沉了下來,語氣陰寒地說:“往日裏跟小七過不去的人,都在這上林苑呀,難不成是燕……”
說到這裏的時候,謝瑤華的臉色突然就變了,馬上就意識到,自己這話戳中了整件事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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