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曾經無數次勸解過十裏錦生,便是希望他,能夠堪破這一點,隻可惜,那個人,始終堪破不了,過於執念。

執念難以堪破,隻會自討苦吃。

所以,便是能斷陰陽的天機,也沒辦法拉這些癡人一把,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

禦書房。

文和帝一臉肅穆的坐在龍椅上,薄唇微微抿起,麵容沉浸在昏沉的燈影之中,旋轉著指間的玉扳指,讓人難以看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燕承業到的時候,便瞧見裴丞相和秦相等重臣都在殿內,殿內氣氛格外壓抑,他當即便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文和帝眯著眼睛掃了下眾人,沉聲問道:“諸位愛卿,可有什麼良計?”

話音剛落,眾人就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你說這江南,去年剛退了洪澇,怎麼今年就大旱,現如今又染上瘟疫了呢?”

“誰知道啊,據說疫情極為嚴重,江南地區近半的百姓,都染上了瘟疫,連江南郡守都沒能逃得過,現在江南都是人心惶惶。”

“哎,現在陛下讓我們想辦法,你說,瘟疫那種天災,我們該怎麼辦才好?”

“……”

燕承業聽到諸位大臣的討論,這才曉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原來是江南地區爆發了瘟疫,怪不得文和帝的臉色會這麼差。

自古瘟疫如同地獄索命使者一般,觸之必死,幾乎是人人談之色變,瘟疫一旦爆發,便很難得到控製。

若是爆發,唯獨封城才能阻止瘟疫蔓延,但是此舉,江南地區的百姓必定難逃一劫,每個人都有選擇生命的權利,怎可犧牲那麼多條生命呢?

而且,就算是封城了,但瘟疫源泉沒有得到解決,還是徒勞無功。

眾人竊竊私語之後,半天沒想出個好法子,有人戰戰兢兢地道:“實在不行的話,就隻能派遣太醫,去江南各地區控製瘟疫。”

“這也叫辦法?”

文和帝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宮裏那些太醫的膽子,他還是最清楚不過的,瘟疫傳染性那麼高,就是把全太醫院的人都派去,估計都無濟於事。

今日是戚雲沉和唐蘊之大婚,燕明殊他們都喝醉了,不然的話,他早就將謝君樓他們召進宮來了,還用得著聽這群人廢話?

被皇帝訓斥之後,周遭頓時鴉雀無聲,眾大臣都垂首立在殿下,大氣都不敢喘,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

遇到這樣的事情,他們多說一個字,都是給自己惹麻煩。

最後還是燕承業看不下去了,開了口道:“陛下,大朝會在即,後日西晉使臣便要抵達長安,諸國還在途中,而漠北使臣,更是要求我們派和親公主,前往漠北和親,臣認為,可派欽差和禦醫前往江南,先穩定瘟疫之事,等同兩國比試後,再派人前往江南解決瘟疫。”

如今大朝會在即,不僅同大昭國力相當的西晉使臣前來,還有其他附屬國,都要入長安城朝拜,還有漠北和親的事情沒有解決。

隻能暫時派人,延緩江南疫情。

文和帝一下一下地轉動著手中的扳指,微垂著頭,沉吟了一番,終於是點了頭:“就依靖國公所言。”

聽到這話,眾人如釋重負,緩緩地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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