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蕭夜辰這一覺睡醒的時候,那四名出去尋找藥材的侍衛,也正好回來了。
而燕明殊一直刮著的那塊木板,現在隻剩下一小塊了,木屑堆在她的衣裙上,被謝君樓徒手收集了起來。
男人收集齊那些木屑的時候,動作慢條理斯,充滿了貴族的優雅底蘊。
蕭夜辰微微咂舌,在他的記憶裏,謝君樓這個男人,是有很嚴重的潔癖的,現在瞧著,倒是緩解了不少啊。
謝君樓將那些木屑收集好,放在一邊。
燕明殊便開始盤點帶回來的藥材,臉上露出了一些笑容,隻是一夜未睡,她的臉色瞧著,有些發白虛弱。
事不宜遲,燕明殊在四周找了個容器,開始生火煎藥。
空氣裏彌漫著濃鬱的藥味,見藥熬得差不多了,燕明殊又將刮好的木屑倒入了湯藥之中,再熬了一刻鍾後,便將藥端到了那名侍衛麵前。
那侍衛已經痛苦得全身扭曲恐怖,身體蜷縮在一起,弓成了蝦米狀,燕明殊給他喂藥都喂不進去。
謝君樓微微蹙了眉頭,伸手接過燕明殊手中的藥碗,親自給那名侍衛喂藥,見那侍衛終於喝進去一點,燕明殊鬆了口氣。
隨後,燕明殊又將剩下的湯藥分成等份,遞給了那些侍衛和蕭夜辰:“這藥能在體內產生抗體,被感染的幾率會小很多,雖然無法完全抵抗,但要比普通人的體質好很多。”
因為條件有限,許多珍稀藥材她都沒有寫進去,這藥藥效並沒有那麼完美,但的確能夠緩解疫情。
眾人喝下碗中的藥後,就見那發病的侍衛總算是停止了抽搐,燕明殊便給他探了探脈,略微鬆了一口氣。
這藥是有效,但目前還不清楚這瘟疫,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樣的質變,侍衛能否完全脫離危險,還不好說。
“我們先去成州看看,你們留在這裏照顧他。”
燕明殊見地圖上顯示距離成州,並沒有多少距離,便低聲吩咐幾名侍衛,然後與謝君樓還有蕭夜辰,朝著成州的方向走去。
幾個人都是習武之人,腳程比尋常人快很多,大約走了半個時辰,才終於到達了成州。
成州現在已經是戒備十分森嚴,那些難民全都被守城副將攔在外麵,難民們隻能蹲在牆角,不管是生是死,都堆積在一起。
如同來到了人間煉獄一般。
守城將領見到燕明殊等人來此,其中一位滿臉絡腮胡的凶悍將領,拿著手中的刀指著幾人:“什麼人?來成州幹什麼?”
隨行的侍衛連忙從懷中,掏出了蕭夜辰的令牌,舉起來給兩名手中將領看:“太子殿下在此,休得放肆!”
絡腮胡將領掃了一眼令牌,又一把將令牌奪了過來,仔細地看了一遍:“嗯,的確是太子殿下的令牌。”
侍衛剛想要將令牌拿回來,可是那絡腮胡將領,卻是滿臉狐疑地瞪著幾個人:“令牌是真的,但,說不定是你們偷的!”
絡腮胡將領掂了掂手中的令牌,不屑地打量著蕭夜辰:“要是太子殿下的話,怎麼會徒步來此?衣衫汙穢,怎麼可能是太子殿下?”
“趕緊滾,現在城中到處都是瘟疫,你們最好識相點,就趕快離開這裏,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說著,那絡腮胡將領便大手一揮,城牆上的哨兵,便紛紛舉起了手中的弓箭,對準了蕭夜辰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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