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都塞滿了長街。
但是很快的,這長安城便傳開了一段諷刺參半的羨慕。
因為當年,潘淮世子重金聘禮以求娶燕家的五姑娘,羨煞了長安城的女子,成為一段佳話,廣為流傳。
但是現在,蕭珩以十裏紅妝迎娶燕明儀,卻是因為在定北王府發生的那一件事,成為了一場笑話。
這佳話和笑話,都出現在了燕家。
而按照皇族成親的習俗,這鳳冠霞帔是要男方送來的,若是不合身還能夠修改,可是,蕭珩幹脆連鳳冠霞帔都不送了。
“沒有愛,什麼都可以薄待。”.伍2⓪.С○м҈
燕明殊輕輕地笑了一下,睨了燕明儀一眼,鬆開了她,站在她一米之外,笑吟吟地說:“姐姐好自為之吧!”
無鳳冠霞帔,這是告訴世人,他對燕明儀沒有愛,娶她,是皇命難違!
燕明儀以牆麵支撐著身體,朝著燕明殊的背影吼道:“燕明殊,我不會讓你這麼得意猖狂的,就算我的腳廢了,我也要贏了你!”
……
臘月初十,成婚日。
蕭珩作為帝皇的三皇子,燕明儀又是皇帝的外甥女,皇帝自當是要出席這一場婚禮的,鸞駕所到之處,皆是俯首跪拜。
相對於長街的熱鬧非凡,珩王府卻是顯得冷清了很多,門前稀稀落落地掛了一些紅綢,連紅毯都沒有鋪。
但是蕭珩下令禁止府內熱鬧,下人們便盡量保持府裏安靜,除了和賓客門的交流,他們連走路都放輕了聲音。
皇帝和兩位貴妃端坐在高座上,神色淡淡,看起來並沒有多少喜悅。
幾位皇子和公主也早就到了,隨著前來賀喜的賓客上門,就算府裏的氣氛再怎麼安靜,氣氛也都慢慢地熱鬧了起來。
而蕭珩的書房,卻十分安靜,似乎與外麵的喜氣隔絕了一般。
蕭珩難得換上了一身紅衣,銀線勾勒的袖口,胸前斜襟露出半截白色的底衣,黑發以冠玉束了起來。
漣漪燈光下,男人往日裏冷峻的輪廓,似乎都柔軟了下來。
蕭珩站在案桌前,桌子上展開一副畫,赫然是燕明殊的模樣,他垂眸看著畫中女子,雙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今日是他的大婚之日,可是所娶之人並非所愛,隻要花轎一到,便再無回旋的餘地了,除非燕明儀死了——
可若是燕明儀死了,皇帝又怎麼會輕易放過他呢?
所以,蕭珩安排了一出好戲。
一道黑色的人影,悄無聲息出現在蕭珩的背後,恭敬地開口:“殿下。”
蕭珩站在那裏並沒有回頭,冷聲問:“事情辦得如何了?”
暗衛稟報道:“迎親隊伍已經到了國公府,伏擊的人已經在半路埋伏好了,隻要隊伍一到,信號彈放出,就會立刻行動。”
“若是失敗,就提頭來見!”
蕭珩冷冷地丟下一句話,暗影道了一聲定不辱命,就如同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這裏了。
男人轉過身去,看了眼那幅畫,大掌一揮,就將畫卷了起來,低聲呢喃:“蕭寒啊蕭寒,但願不要讓本王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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