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數九寒天,荷花池邊上都是已經枯萎的蘆葦,但底下的淤泥還是很鬆軟的,所以,當鄭婉頭部栽到荷花池的時候,半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隻剩下一雙腳在池麵上,劇烈地掙紮了起來。
燕明殊看到鄭婉這番慘樣後,在心裏感慨了一番,這蕭清瑤的婢女力道還真是大,又這般精準。
隻見侍女抬著蕭清瑤的轎攆往這邊而來,跟在轎攆前麵的侍女懷抱著劍,麵無表情,隻是在看到燕明殊的時候,眼眸微微眯了眯。
燕明殊分明瞧見,那侍女眼底掠過一抹殺氣,看來,這是替她的主子鳴不平,這麼想殺了她燕明殊啊!
蕭清瑤一身豔紅色的衣裙,姿態慵懶的靠在轎攆上,層層紗幔垂了下來,隱約可見女子那妖嬈美豔的半點輪廓。
尋常名門女眷到了宮門處,這轎攆都是要停在宮外的,隻是最近積雪未化,帝皇下旨,破例讓官員女眷們的轎子,可以駛到別院裏。
但蕭清瑤的轎攆,卻是直接要行到畫舫的。
燕明殊早就瞥見了蕭清瑤的轎攆,以她從謝瑤華那裏得到的信息,蕭清瑤這個人驕傲無比,最討厭有人擋她的路。
而蕭清瑤這個人的怪癖是,別人要在沒有經過她提醒的情況下,自動給她讓道,不然,想想前麵那些被她賜了一丈紅的宮人。
那些個宮人都是沒有注意到蕭清瑤,擋住了蕭清瑤的轎攆,才被蕭清瑤給賜了一丈紅。
這說來也是蕭清瑤的錯,但人家是甘涼城的將軍,戰功赫赫,又是定北王唯一的掌上明珠,皇帝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鄭婉是直剌剌的站在長橋前,背對著蕭清瑤的轎攆,自然是不知道背後有誰,所以,她被侍女扔下去是必然的結果。
燕明殊就站立在九曲長橋邊上,看著蕭清瑤的轎攆而去,更接到了蕭清瑤路過她身邊時,高高在上睥睨下來的一道眼神。
那眼神如同深淵一般深邃,笑容則是清冷如同高山寒雪,其中帶著幾分不屑一顧,充滿了高傲和冷酷。
燕明殊笑著偏開頭去,避開了蕭清瑤的視線,這個女人要比她還要陰晴不定,到時候,可別因為她一個眼神,就要給她定罪的。
她剛要走上長橋,就聽到了謝瑤華的聲音:“所有人到了這裏,都要走過長橋,她蕭清瑤倒是囂張得很,坐著轎攆被抬過去,是誰給她的臉啊!”
燕明殊轉頭就看到謝瑤華抱著胳膊走了過來,姑娘不屑的挑了挑眉梢,看著蕭清瑤的轎攆遠去,更是冷哼了一聲。
她伸手將謝瑤華拉到身邊來,淺笑著說:“她是甘涼城守將,有赫赫戰功,自然是皇上給她的臉了。”
“她是戰功赫赫不錯,但再怎麼有功,那也是皇上的臣子。”謝瑤華一向是不喜歡蕭清瑤,所以,說話自然是無所畏懼的。
“若不是她是定北王的女兒,就她,還想鎮守甘涼城?”
這話倒也沒錯,若蕭清瑤隻是尋常人家,就算武功高強,也未必能夠去鎮守甘涼城那樣重要的邊城。
國朝幾道重要的邊城,都是由皇帝的心腹去守著,定北王是皇帝的心腹,也是皇帝的皇叔,而蕭清瑤是定北王唯一的女兒,有功於社稷,皇上就算不看在她戰功顯赫的份上,也得看在她是定北王愛女的份上,給她無上的尊爵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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