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弦似秋雁,聯聯度隴關;小弦似春燕,喃喃向人語;來來去去如風卷,聲清泠泠鳴索索,垂珠碎玉空中落。

大弦長,小弦短,小弦緊快大弦緩。初調鏘鏘,似鴛鴦水上弄新聲,來去如風卷珠簾,琳琅作響。

本來已經徘徊在暴走邊緣的眾人,忽然聽到如此空靈的音調,那顆暴躁的心,似乎都被撫平了來。

燕明殊側目慢慢地彈奏著,紅唇微動,吟唱了一首曲子:“紅花殆盡無人聞,織滿相思成綠茵,春風百折萬條柳,隻道情字最傷人,孔雀東南飛,十裏一回頭,回眸回首回瓊樓,回望燈火闌珊多情愁,孔雀東南飛,不曉何時回,何時何月何相對,何以生生死死永相陪……”

如同涓涓流水的清揚嗓音,直入眾人心扉,聽得眾人不禁在腦海中,i開始描繪一副詩情畫意的畫卷。

眾人都沉浸在歌聲和柔潤的箜篌聲中,唯獨秦相聽到這樣的詩詞,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這曲調這般熟悉,熟悉到甚至是有些陌生,是那個女人留下來的……可是,那個女人明明早就已經死了,燕明殊怎麼會知道彈奏……

因為,秦相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這首曲子是從何處來的,可是,就是這樣一首沒有流傳出來的曲子,燕明殊竟然能彈奏出來?

難不成……她查到了什麼?

那高低起伏的曲調牽動著每一個人的心,有些哭點低的婦人在聽到後,竟然掏出了絲巾,默默垂淚。

一曲終了,眾人都還未從這樣的意境裏走出來。

當燕明殊緩緩起身站起來的時候,殿下眾人方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刹那間,全場都爆發出了潮水般的掌聲。

而秦相夫人的臉色最是難看,咬牙看向了一側的秦相,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神色竟然變得如此猙獰。

果不其然,在燕明殊回到自己的座位後,慢悠悠地看向了秦相,笑問:“秦相認為,我這首曲子彈得如何?”

秦相臉皮都僵硬了一下,麵對燕明殊的笑顏如花,他總覺得自己不管想什麼,似乎都是無所遁形了。

他笑著恭維道:“殿下彈得這首曲子,極好,不知道殿下是從何處尋來的?”

燕明殊笑得有些意味深長,淡淡地說:“這個嘛,是跟一個帶著女兒的婦人所學,怎麼,秦相也對這曲子感興趣?”

“呃。”

秦相愣了一下,怎麼看都覺得燕明殊笑得不懷好意,他垂下頭去道:“臣隻是覺得曲子和歌聲十分獨特罷了,說到底,是殿下彈得好。”

秦相夫人扯了秦相一把,臉色怎麼看都不太好,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你的事情,八成是被人發現了。”

“這怎麼可能?”秦相下意識地否定,那件事他做得那麼天衣無縫,而且,燕明殊跟他又沒什麼過節,就算是跟秦似錦有,也不至於會查到那件事上去。

他忌憚地往燕明殊那裏看了一眼,自我安慰道:“說不定隻是一個巧合,她那麼狡猾的一個人,若是真知道了,肯定又要鬧騰了。”

“你最好祈禱是這樣。”秦相夫人低低地諷笑一聲,看向燕明殊的眼眸裏,一下子就多了幾分怨恨。

但是這怨恨,卻不是因為秦似錦,像是秦相夫人自己和燕明殊,有了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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