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長公主寵溺的看了謝瑤華一眼,並沒有責怪她,反倒是和定北王說:“皇叔,您是長輩,犯不著跟她一個寶寶置氣,她從小就是這臭脾氣,還請皇叔多多擔待。”
聽到這一聲寶寶,定北王的臉皮都抽搐了一下。
這謝瑤華都多大年紀了,還是寶寶呢?
怪不得謝瑤華這麼無法無天,敢情是被永嘉公主澆灌成這樣的?
定北王被這話說得心裏十分不痛快,也是因為自己的女兒被謝瑤華詆毀,他不得不厚著老臉,勸永嘉公主:“永嘉,話不是你這麼說的,你這丫頭也剛及笄吧,是到了議親的年紀,按理說,我是不該操心這些事情的,隻是,她是將門虎女,非但沒有跟著武安王好好習武,反倒成了這個混賬樣子。”
“身為將門虎女,該要像本王女兒這樣,不然,她一個名門貴女,就要規矩一點,否則過了及笄年,都還沒有人上門議婚。”
他覺得謝瑤華這個年紀,也沒有哪個勳爵家族上門求娶,八成是太過於囂張跋扈,難以嫁得出去了。
“呃。”
永嘉長公主愣了一下,覺得這個皇叔真是管得太寬了,但她作為晚輩,也不好直接說,唇邊彎起了一絲淺淡的笑容,語速緩慢的說:“皇叔,不是沒有前來求娶的人,是我這閨女,有自己的主意和打算,她已經心有所屬,我和她父王,就隻能由著她自己去了,若是被父母之命束縛,那才是悲哀呢。
這年少時,謝瑤華是被精細嬌養大的,但武安王也從未束縛過她什麼,她想要做什麼,就有著她去做。
女兒家嘛,本來就該是嬌養的,她願意做什麼,就讓她去做就是了,反正他們這樣的勳爵貴族之家,也不在乎女兒嫁不嫁得出去。
武安王府世代尊爵,總不至於連一個女兒,都養不起吧?
而且,這定北王自己也是這麼養女兒,居然還過來說她家謝瑤華不好,永嘉公主在心裏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臉上卻笑得十分溫婉。
謝瑤華親昵的挽著永嘉公主的胳膊,笑眯眯地和定北王說:“是啊皇叔祖父,不是我嫁不出去,而是我現在心有所屬,不想嫁人,我雖然不比表姨那樣戍守邊關,但心思良善,可不會淪落到嫁不出去。”
這話多半是在嘲諷蕭清瑤沒人要,還是心思惡毒的一個女人。
定北王妃不是聽不出來這話裏的意思,畢竟長輩的身份擺在這裏,她也不好發飆,隻是淡淡地看向了謝瑤華:“安樂心有所屬了?是哪家公子?怎麼從未聽說過呢?能入安樂眼中的,想必也是世子那樣的人物吧?”
“這是自然,我謝瑤華看中的男兒,言是人中龍鳳也不為過。”謝瑤華說起衛遲的時候,眼角眉梢都是女兒家的歡欣喜悅。
永嘉公主到也不在乎衛遲的身份,看到女兒露出這樣的情緒來,身為人母,她也是打心眼裏高興,隻要女兒高興,對方人品不差,就沒什麼要緊事。
定北王妃忽然來了一句:“那不如趁此良辰美景,請求皇上賜婚?”
蕭寒緊跟著搭了一句:“我聽說,安樂所傾慕的男子,不過是身邊隨行的侍衛,身份低下,天家如何願意賜婚?”
“呃。”
定北王妃似乎是被蕭寒這話震驚到了,驚訝地看向謝瑤華,苦口婆心地勸道:“安樂你竟然喜歡上身邊的侍衛?不是我說你,你看看你的身份地位,你母親和你父親,一個是國朝長公主,一個是戰功赫赫的異姓王,你是王府尊貴的嫡女,更是皇上嫡親的外甥女,你何必自甘墮落,喜歡一個侍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