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和帝的臉色不知道有多差,冷聲道:“繼續念。”
蕭何硬著頭皮繼續念:“今上登基前幾年還不算嚴重,如今,賦……賦稅徭役越來越重,各級官吏紛紛效法,剝削百姓,致使百姓怨聲載道,如今水災瘟疫接二連三,乃是上天警示,今上篤信佛教,修宮室,設殿祈禱,群臣競進獻香物。今上要修建工事,工部就極力經營,今上舉動有誤,諸臣順從得也沒道理,竟沒有一人為今上正言,群臣諂媚風氣太盛,百姓不敢直言,表麵順從今上,卻把真心藏起來,為今上歌功頌德,而今上處理政務怠慢,導致朝綱鬆懈敗壞……這……”
“皇上,這不是臣寫的,臣沒有寫過這樣大逆不道的文章……”
蕭何整個人都傻了,後麵的文字更加囂張狂妄,大逆不道都不能形容,他根本就不敢繼續讀下去。
可是,這上麵的字跡的確是他蕭何,私章也是他蕭何的章,可是,他一點也記不起來,自己寫過這樣的文章!
他蕭何就算再怎麼肆意妄為,也不可能寫出這樣辱罵今上的文章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定北王也完全懵了,根本不相信這是蕭何的文章,他忙把身體伏在地麵上,卑微不已:“皇上明鑒,臣一家對朝廷、對皇上忠心耿耿,蕭何也絕沒有對皇上有任何不滿,皇上明鑒啊!”
“蕭何年少時文采斐然,多年未曾見到過蕭何的文章,朕是令朕刮目相看。”
文和帝笑得十分溫和,但眼底沒有絲毫的感情,語氣怎麼聽怎麼諷刺:“想來眾位卿家當中,也有不少仰慕蕭何文采的,蕭何,你繼續念下去,讓眾卿都看看你的絕世文采。”
蕭何已經嚇得手足無措了,但皇帝下了命令,他也不能說不念,隻能顫顫巍巍地繼續念道:“民間盛傳今上任人唯賢,吾卻不見得如此,今上重用戚、謝兩家武將,勉強令人滿意,卻不見得清明,選人不閑,今三殿下蕭珩人品貴重,曆練有成,若選立其為太子,朝廷吏治方才達到清明盛世,然今上卻嫌棄珩王冷宮出身,未曾予以重任,反而重用碌碌平庸的端王、瑞王……”
他剛讀到這裏,坐在殿下沒什麼存在感的蕭珩,瞳孔卻猛然收縮,急忙掀開袍子跪了下來:“父皇,兒臣出身卑微,能得父皇恩典封王授爵,已是感激涕零,從未有過此大逆不道之心,請父皇明鑒。”
蕭珩的心思完全是飄到了其他地方,壓根就沒想到,自己還會被牽扯進來,他跪在大理石地板上,眼底逐漸生了戾氣。
“皇上,臣從未寫過這樣的文章,也沒有過這樣的心思啊……”蕭何伏在地麵上,冷汗啪嗒滴了下來,這後麵的內容涉及到立儲之事,蕭夜辰這個太子還在這裏坐著呢,這文章裏的內容,已經都不能用一個大逆不道來形容了。
定北王現在都不敢大聲說話了,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天降災禍,把他砸得都摸不著南北了:“皇上,當初您登基的時候,臣也曾保駕護航過,一直以來,臣都教導兒女要忠君愛國,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臣子就是臣子,萬不可生不該有的心思,這一定是有人刻意陷害的!”
文和帝冷嗤了一聲:“皇叔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你?皇叔這樣的有功之臣,戰功彪炳,誰能陷害你?能夠拿得到蕭何的私章?”
說著,他便眯著冷洌的眼眸,看向蕭何:“蕭何,既然你說自己是冤枉的,那就把你的私章拿過來,一驗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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