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就付出了這一個代價,你跟謝瑤華不是還把我……”蕭寒不甘心,但說到這裏,話語突然戛然而止,不僅說不下去,也是說不出口。

他要怎麼說?

說自己已經被斷子絕孫了?

長安城這麼多百姓圍在這裏,若是知道他這檔子事,那他蕭寒,以後可再也沒有顏麵,在這長安城立足了。

“我跟安樂郡主把你怎麼了?”

燕明殊深深地笑了,自然是知道蕭寒不敢說,她的話便更加肆無忌憚了:“蕭寒世子,你可不要睜著眼睛說瞎話,如今你活蹦亂跳,還能跟我在這裏吵架,能被我們怎麼了?”

她笑得燦爛無比:“皇權至上,縱然你功勞顯赫,也是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既要負荊請罪,那便誠懇一點吧。”

蕭寒和定北王渾身都僵硬住了,說起來,負荊請罪的確是要跪下才算誠懇,但他們來給燕明殊請罪,本來就是被逼的。

若是有得選擇,他們也不會選擇這條路了。

但燕明殊的語氣讓他們十分不痛快,就像是,他們必須要給她下跪賠罪一般。

“怎麼,不願意?”

燕明殊見蕭寒沒有要跪下的打算,便冷笑了一聲:“本公主和弟弟的傷勢也才痊愈,心情不太好,若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還請世子不要怪罪。”

“燕明殊,你欺人太甚了!”

蕭寒哪裏受得了這樣的屈辱,當下就要轉身離開,卻被定北王一把拉住。

“父王?”

蕭寒一下子就明白了定北王的意思,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父親,甩開了定北王的手腕。

男人轉頭看向了燕明殊,咬牙切齒:“我蕭寒堂堂七尺男兒,哪怕是皇上要我的腦袋,我也不會說一個不字,但要我給你燕明殊磕頭,你想都不要想!”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過是負荊請罪,又有何妨?”

定北王能巋然不動這麼多年,有野心,也能忍得下這樣的屈辱:“本王今日,就給你這黃毛丫頭跪下了!”

說著,他雙膝一軟,便朝著燕明殊跪了下來,脊背挺得筆直,是帶著無盡屈辱跪了下來。

而這一下子,蕭寒便再也沒有站直的理由,砰地一聲跪在了地上,悶響聲傳來,他幾乎要把膝蓋給磕碎了。

看到兩個人屈辱下跪,燕明殊抿唇笑了,笑意卻是冷漠森然的:“好一個大丈夫能屈能伸,定北王和世子果真擔得起大丈夫之稱!”

她刻意咬重了大丈夫三個字,其中的意味深長,也隻有定北王和蕭寒自己清楚了。

蕭寒怎麼會聽不出她這話裏的嘲諷,咬緊了牙關,死死地瞪著燕明殊,眼神要是可以殺人的話,燕明殊早就被他千刀萬剮無數遍了。

……

定北王和蕭寒負荊請罪之後,便坐著馬車回到了王府,而蕭寒麵色鐵青,還在因為被逼下跪一事,耿耿於懷。

“燕明殊讓你給她下跪,就是為了打擊你的氣焰,為了報複你,你若是跟她杠上,吃虧的還是你!”

定北王語重心長地勸蕭寒:“這件事是太後和皇上的意思,雖然沒有言明要下跪,但鬧到宮裏,隻怕皇上和太後也要護著她了。”

蕭寒氣急之下,說話也越發不知輕重了:“難道我們父子這麼多年的功勞,還抵不過一個女人嗎?皇帝還要不要他的江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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