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說錯了一點。”
燕明殊的神色淡淡然然,話語聽起來若無其事,實則暗藏殺機:“甘涼城雖然是定北王的心血,可那是大昭國界,也不是他定北王的私人封地,不管是在哪裏,他都囂張錯了地方。”
燕承業忽然也搭了一句:“母親想來還不知道,先前皇上是有意將甘涼城的主力軍,交到雲沉手中的,卻被定北王拒絕了。”
“什麼?”
老祖宗畢竟是深居簡出的婦人,並不知道朝堂上的風雲,一聽到這話,驚得瞪大了眼睛:“他還敢拒絕皇上的旨意?他這是想幹什麼?”
自古還從來沒有哪個臣子,敢公然拒絕皇上的安排,定北王自恃功高,可這功高用在此時,實在是自取滅亡啊。
君王都忌憚武將功高震主,尤其是像定北王這樣的,宗室手握重兵本來就是一件極為不安全的事情,而定北王的兒子女兒都是驍勇善戰的武將,還守著大昭最重要的一部分邊境,這要是他擁兵自立,誰都沒有辦法阻止的!
燕明殊的聲音變得浮浮沉沉:“定北王想什麼,現在都還不好說,他手下的龍軍和獅軍,一支跟著蕭清瑤的虎軍出征,一支跟狼軍留守甘涼城,剩下的虎、豹、龍三軍都極為驍勇善戰,這對情勢極為不利。”
“裴司不是還在甘涼城嗎!”燕承業開了口,他也知道皇帝將裴司放在甘涼城的用意,也是為了以防不測。喵喵尒説
“可裴司的狼軍,是跟獅軍一起留守甘涼城的,武力值根本就達不上。”
燕明殊的語氣十分寒冽,眸光越發深邃:“而且,定北王要是真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又怎麼會讓裴司有所察覺,必定會更加小心謹慎。”
或許早在定北王決定,讓裴司的狼軍留守甘涼城時,就已經開始提防裴司了,而裴司那樣性格的人,想來也不會相信定北王生有異心。
“若事情真是這樣的話,現在也不需要你們太操心。”
老祖宗將一旁的燙金請柬拿了過來,和燕明殊說:“現下還有個事情,馬上就是三月三上巳節,德妃娘娘今日剛遞了帖子來,邀請長安城的王公貴女去德慶宮赴宴。”
現下皇後離宮修行,端王被貶為庶人,蕭夜辰被廢,皇上就剩下三個皇子了,德妃往日裏是極為低調的一個人,性子寡淡冷淡,與世無爭,從來不舉辦這樣的宴會惹人耳目,如今蕭朔在朝堂上的呼聲最高,看來德妃是打算有所行動了。
見燕明殊的臉色沒什麼起伏,老祖宗又補了一句:“聽說德妃的兄長征東大將軍的大女兒,也從佛寺裏回來了。”
“江容秋?”燕明殊挑了挑眉梢,果然對這件事頗為感興趣。
老祖宗點了點頭:“對,這江大小姐的脾氣是真古怪,尚未出閣,便喜歡往寺院裏跑,坊間都有傳聞,說她是看破紅塵要出家呢。”
燕明殊也知道這江容秋,但是她在長安城內,卻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江容秋的,聽聞這位大小姐不理世俗之事,最喜歡往寺院裏跑。
還愛清修。
燕明殊握著茶杯笑了一下:“或許江容秋突然從寺廟裏出來,別有目的,但我們跟她井水不犯河水,也無需多加在意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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