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地開了口:“方才我遇到爹爹了。”
“都知道了?”燕明殊挑了挑眉梢,看向了少年。
少年點頭:“恩。”
燕明殊淡笑了一聲,問:“那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聽到燕明殊這麼問的時候,燕明淵忍不住笑出聲來:“我能有什麼想法,一個小丫頭片子,都不曾見過她。”
少年站在樹下,天光穿過樹葉被剪成了斑駁光影,在少年的眉目上跳躍,那眉目更顯得意氣飛揚,眉宇間的不耐生動乖張,眸色威冷,已經有了大將初成的風範,也怪不得蕭燕燕在蹴鞠場上,對他一見傾心。
“你這眉眼啊,也不怪人家對你一見傾心。”
燕明殊深深地看了他一會兒,也沒什麼避諱,直接問道:“那你心裏有沒有意中人?阿姐替你做主,省得老有姑娘惦記著你。”
少年沒想到燕明殊說得這般直白,他愣了一下,臉色有些扭捏羞赧,眉頭皺了起來,半天沒有說話。
見少年露出這樣的神色,燕明殊以為他是有心上人了:“你這不說話,是有了心上人?誰家姑娘?”
燕明淵眼底露出了些許迷茫,偏著頭似乎在思考,過了好半晌後,才搖頭,迷茫地說:“我不知道。”
情之一字,是刮骨毒藥,天機和謝君樓都曾經警告過他,萬萬不可觸碰。
看到拂靈和上淵他們,都為這個字,吃盡了眾生苦,也丟掉了尊貴無比的身份,他也不敢輕易去觸碰這東西。
即便是見到燕明殊和謝君樓愛得辛苦,他也不曾學會情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心動過。
對拂靈,隻是把她當成親姐姐。
燕明殊雅致淡然的笑了笑道:“沒關係,日子還長著,若你日後看上蕭燕燕也好,看上曦曦也罷,隻要你心甘情願,阿姐便替你排除萬難。”.伍2⓪.С○м҈
“生於孤寂,長於孤寂的人,早已經習慣了孤獨。”燕明淵眼底出現了片刻的恍惚,嗓音聽起來和以往都有所不同,空靈清冷,似乎有著來自雪山的孤寂寒意。
曾經的蓬萊島是常年如春的存在,可後來島主少夷犯了瀆神之罪,導致族中終年嚴寒,目光所及之處,隻見茫茫矩木,白雪皚皚。
而族人更是難逃濁氣侵襲,體質衰弱,壽命減退,甚至患有絕症,苦痛纏身而死,島主便開壇祭拜上天,祈求降罪於自身。
當時主天下命數的乃是大祭司拂靈,拂靈允其所求,降罪於其,赦免蓬萊族人之罪責。
可蓬萊島還是終年都覆蓋在冰雪之中,無四季晝夜之分,除了風聲還是風聲,少年灼華便是生在那樣的環境。
但他天生命有所缺,兄長,也就是如今的天機,替他逆天改命,更是損了他原有的命數,才被送去了雲天之巔。
雲天之巔也是冰冷孤寂的一個地方,他在那裏長大,和拂靈一起長大,冰冷的心,早已經被融化了。
可如今來到了這人間,看到她受了這麼多苦,餘生所願,惟願師姐和師尊安好,修夫妻之緣,哪裏還敢有其他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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