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情蠱唯有煉蠱之人才能解,如若不然,這一生一世,都要受這噬心之苦,母親真是狠毒啊!”容軻唇中溢出了咯咯的笑聲,麵容扭曲,近乎瘋魔了一般。
同時,他也為自己母親的狠心,感到心尖顫抖。
蕭清瑤身中兩種蠱毒這件事對他來說,的確是很大的衝擊,容軻也到底是明白,為何蕭清瑤的體質這麼差了。
她在戰場上素來是小心謹慎之人,那些傷都不在要害之處,對她來說,不過是皮外傷罷了,真正要她命的,是這蠱毒啊!
每個月,甚至是每一天都要承受著撕心裂肺的痛苦,就算是銅牆鐵壁,都會有被擊垮的一天,更何況是血肉之軀呢?
這甚至是詛咒,詛咒蕭清瑤一生一世,都不得所愛,算起來,也是滅絕人性了!
容軻抬起手來指向蕭清瑤,激動得難以自抑:“阿瑤啊阿瑤,你曾經罵我如魔成癡,自己又何嚐不是如此?”
“世上最悲最痛之事,莫過於有緣無分。”
蕭清瑤的身體搖搖晃晃,也跟著容軻笑了起來,唇色蒼白,話語更是虛弱無力:“我們縱然都是愛而不得之人,可至少,謝君樓還活著,他是不愛我,可這一生一世,他都不可能把我忘記!”
她挑眉看向了容軻,笑得譏誚無比:“陸靈才是真的所托非人,跟著容家覆滅,你呢,隻能守著這份執念,看不到摸不著,比我更可悲!”
就算謝君樓恨透了她,可恨她,總要比不記得她好,可容軻已經失去了一切,到最後,也是眾叛親離!
“你是說她所托非人?”
容軻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硬住了,他挺直脊背筆直筆直的站在那裏,眼底如同席卷了無數狂風和暴風雨一般,忍了又忍,他嗬笑道:“阿瑤,等你疼得鮮血淋漓的時候,就會明白,我母親所作這一切,都是正確的!”
男人直接甩袖離開!
蕭清瑤什麼也沒說,看著容軻的身影縮成了一道剪影,許久之後,才不受控製的掩唇咳嗽了一聲。
容軻悄無聲息離開了定北王府,沉聲吩咐:“去南疆,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找到子蠱和絕情蠱的解法!”
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暗中倏然掠走一道黑影。
……
在謝君樓他們還未回到長安的時候,長安發生了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燕家老祖宗管氏的娘家侄女管如雲,也就是當今七公主蕭鳶鳶的生母淑妃,當初生下的,其實是一對龍鳳胎!
並且,皇子就養在這後宮之中。.伍2⓪.С○м҈
帝皇聞之大驚失色,連忙從西華宮中將小皇子接了出來,滴血認親,證實淑妃所言不假,連忙將小皇子迎入宮中,賜名蕭旭堯,為七皇子,封蜀王,蕭鳶鳶為八公主。
帝皇這個賜名含義頗深啊,旭代表曜日,自古將帝皇謂之曜日,這堯更是有賢明君主的泛稱,如此深意,讓文武百官和幾位皇子心中忐忑不安。
燕明殊將長安來的信紙就著火燒掉,忍不住感慨了一聲:“這麼狗血的事情,竟然會發生在天家!”
“江德妃都能偷龍轉鳳,有什麼不可能存在的。”謝君樓冷嗤了一聲,不管今上有幾個皇子,他都不在乎。
燕明殊輕輕地推了謝君樓一把:“上次我跟你說的,怎麼樣啊?”
她將燕衍之是文和帝皇子的事情,告訴了謝君樓,並直言,若來日發生什麼不測,可以推燕衍之上位。
燕明殊算是看出來了,蕭景瑟並不想當皇帝,朝堂諸事敬而遠之,儼然一副閑散王爺的樣子,他和燕衍之也是天差地別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