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的皮囊雖然不差,但是舉手投足之間,有很多細節,讓燕明殊十分討厭。
比如他在看她的時候,眼神又猥瑣又顯得精明,怎麼看,都讓人覺得心裏不痛快。
燕明殊彎唇笑道:“都督大人不是早就知道,本殿來中州的目的是什麼嗎?隻怕,你比本殿都要清楚呢!”
被燕明殊這麼說一說,鍾不平也的確是有幾分尷尬。
他躊躇了一下才說:“既然殿下都這般說了,那微臣也明人不說暗話了,微臣的確知道殿下來中州做什麼。”
“殿下派人跟蹤微臣這麼久,若是微臣再不知道的話,那這個中州刺史也算是白做了。”
這話也說得更明白了些。
鍾不平將身體往前傾了一下,眼底精裝灼灼地看著燕明殊,眼神是絲毫避諱都不存在的,儼然是將自己當成了掌控一切的神靈。
而燕明殊,就像是匍匐在他腳下,被他所控製的一個信徒。
這個眼神讓無影十分不舒服,險些就要開口了,被燕明殊一個眼神製止了。
燕明殊的神色沒什麼起伏,安靜地笑了笑:“都督大人會錯了意,本殿手下的人,跟蹤的可不是都督大人你。”
她申請淡漠地看著鍾不平,語調已經沒了婉轉客氣:“本殿要跟蹤的人,是當朝楚王的王妃宗如!”
聽到宗如這個名字,鍾不平連眉目都不曾動一下,他坦坦蕩蕩地笑:“微臣確實認識宗如,但微臣不知道殿下要找她,是為了何事。”
“鍾大人跟楚王妃看來很熟啊,竟然可以直呼其閨名,一點避諱都沒有。”燕明殊的話已經變得十分不客氣了,甚至帶了些小小的諷刺。
惹得鍾不平的臉色有了微微變化,冷靜地說:“不瞞殿下,微臣和楚王妃是多年好友,所以,微臣私底下對她,是不需要有什麼尊稱的。”
說著,他便慢慢坐直了身體,笑道:“更何況,如今的宗如,已經不再是楚王妃了,她現在,隻是宗如。”
是啊,楚王休棄了宗如,現在的宗如,可不是什麼楚王妃了。
燕明殊更是不動聲色地說:“楚王是休棄了楚王妃,可皇上並沒有將楚王妃從皇室裏出除名,所以,楚王妃還是楚王妃,如今楚王病逝,楚王妃是不是要回去看看呢?”
“非也!”
鍾不平也直截了當的擺了擺手:“世上已經沒有楚王妃了,隻有宗如,若殿下是來找楚王妃的,殿下怕是來錯了地方。”
他的態度也很堅決,一點商量的意思也沒有。
燕明殊也是很冷斷地說:“既然鍾大人非要這麼說,那本殿也無話可說,既然宗如在你這裏,還請鍾大人將宗如交出來,本殿有些重要之事,要同宗如討教。”
她來中州就是為了找宗如,要是找不到宗如,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殿下要知道宗如做什麼?”鍾不平看向燕明殊的眼神,變得十分犀利,像是已經預料到燕明殊所為何事。
對燕明殊,已經明顯戒備了起來。
燕明殊端著茶杯斜睨了鍾不平一眼,心裏不斷冷笑,這個人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在她麵前,一點臣子的意思都沒有。
甚至將自己當成了主人,想說什麼便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任何人都不能違背他的意思,她燕明殊,都要受製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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