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儀扶住了高聳起的腹部,雖然被這話說得無地自容,卻還是不想讓自己多日來的努力白費了。
要是皇帝遲遲不放蕭珩出來,她這個王妃又算得上什麼!
二夫人把玩著塗滿丹蔻的指甲,冷笑道:“這是老夫人的意思,要麼六姑娘回閣樓裏好好養胎,要麼就老老實實呆在宴席上,別整什麼幺蛾子。”
“祖母當真這麼說?”
燕明儀恨得眼淚險些就飆出來了,感覺受到了奇恥大辱,昔日她有多麼風光,如今就有多麼落魄,牆倒眾人推啊!
二夫人笑了笑道:“若不是老夫人的意思,我怎麼敢這麼說呢?老夫人的顧慮自然是有道理的,六姑娘還是安心些好。”
就在這個時候,張嬤嬤麵無表情地插了一句:“這到底是老夫人的意思,還是二夫人您自己的意思?”
二夫人猛然揚起手來,狠狠一耳光扇在了張嬤嬤臉上:“賤婦,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敢用這樣的語氣同我說話?”
“二嬸,你不要太過分了,這是我們王府的人,你有什麼資格教訓?”燕明儀見金氏都敢當著她的麵打人了,自然是忍不下這口氣。
“不管她是什麼地方的人,隻要入了國公府,那就是國公府的人。”
二夫人可一點兒也不怕燕明儀的,狠狠地剜了張嬤嬤一眼,冷聲和燕明儀說:“六姑娘也是國公府的女兒,身邊的奴婢都敢對主子不敬,這一巴掌都算是輕的,要想我不教訓她,除非,六姑娘不再是我們國公府的人。”
罷了後,她又冷冷地吩咐:“將琴卸了,帶走!”
幾個嬤嬤走了過來,不由分說,就將下人手中的古琴抱走了。
張嬤嬤臉上顯現出一個巴掌印來,氣得她臉色也是青白交加的,可這位是燕家的二夫人,她也不能跟她起衝突。
隻能暫時忍下這個虧了。
燕明儀忽然感覺腹中孩子踢了她一腳,她急得連忙伸手撫摸著腹部,示意孩子安靜下來,她冷眸看向了金氏:“二嬸,你就別拿雞毛當令箭了,你方才說,這個家是燕明殊做主,那麼如今,是燕明殊讓你來的吧?”
“六姑娘,我勸你還是認清楚形式吧,今時不同往日,沒有人會在乎你談什麼曲子,不要惹得皇上不悅就好。”
二夫人臉上浮起一抹諷刺的笑容,拍了拍燕明儀的肩膀,假意安慰道:“好了,六姑娘快些進去吧,也別執著了,還是認命的好,燕明殊是正兒八經的嫡女,萬千寵愛,生來就注定是人上人,你永遠也不想壓過她。還有,六姑娘難道要一輩子穿這樣的鞋子嗎?”
“……”
燕明儀看著自己的古琴被搶走,金氏還敢這麼羞辱自己,氣得她握緊了拳頭,眼底的恨意幾乎要爆發出來。
她猛地扭過身去,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燕明殊坐在老夫人的身邊,正低頭同老夫人說著話,眼角餘光有意無意往燕明儀那邊瞥了一眼,那眼神冷漠得,如同看垃圾一般。
好,好得很啊!
那個位置曾經是她燕明儀的,她才是該被眾星捧月的存在,如今,她母親被趕去了佛堂,連下人都敢嘲笑她。
她甚至想在父親的宴席上彈奏都不行,竟然被幾個下人搶走了琴,什麼時候,她堂堂珩王妃,國公府的六姑娘,活得這麼窩囊,這麼沒有尊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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