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江德妃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剛想要怒罵憐玥,卻接到太後遞來的眼風,才硬生生地將話咽了回去。

“奴婢就被……被放在了那棵樹下……奴婢知道禁軍搜到了德慶宮,就忍痛搖擺著身體……才使得缸滾到了院子裏……被路過的宮女看到了……奴婢不想、不想死……”憐玥驚恐地瞪著江德妃,口齒不清的說著這些話。

副都統示意禁軍將憐玥的口中一一記錄在冊,再度問道:“你說你是被德妃的嬤嬤所傷,但你原本是玲瓏宮的宮女,為何會出現在德慶宮?”

“是因為奴婢奉了德妃娘娘的命令,命奴婢在玲瓏宮的香料裏,加入損害身體的藥粉……”

憐玥哭得情真意切,嘶聲道:“可皇後娘娘寬仁待下,待奴婢不薄,奴婢不忍心看到皇後娘娘出事。”

“所以……奴婢就違背了德妃娘娘的命令,沒有繼續往香料裏下藥了。”

“昨日德妃娘娘去探望皇後娘娘,實則,是去監察奴婢是否聽命而為,娘娘發現奴婢違背命令,十分氣惱,今早就將奴婢召來了德慶宮,質問奴婢為何沒有繼續下藥,奴婢如實說了,結果……”

說到這裏,憐玥的肩膀顫抖了一下,雙眼悲愴地看向江德妃:“結果娘娘大發雷霆,又怕奴婢將此事告知皇後娘娘,就動了殺心……”

她說完後,就有氣無力地靠在大缸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兒,似乎下一刻,就要死去一樣。

副都統微微點頭,聲音威冷地問道:“你既說你是德妃娘娘的人,可有什麼證據?”

“奴婢是去年六月份入宮的,本來是要被分配到德慶宮,但分配之前,德妃娘娘將奴婢叫去了德慶宮,賞賜給奴婢無數金銀財寶,娘娘說她已經和內務府打過招呼了,會將奴婢分配去玲瓏宮,讓奴婢按照她的吩咐辦事……”

憐玥其實已經十分虛弱了,說完一段話,就要不斷地喘氣休息,她費力地喘著氣說:“然後,然後……”

太後見憐玥喘不過氣,連忙看向張院判:“張院判,快去給憐玥瞧瞧。”

張院判上前查看了憐玥的情況,向太後稟報道:“太後娘娘,憐玥姑娘被斷去了四肢,但因為傷口未加以處理,需要將她抬出來。”

太後自然點頭。

禁軍就上前去將憐玥從缸裏抱了出來,就聽到咣當一聲,有個東西從憐玥身上掉了下來。

副都統彎腰撿了起來,雙手呈上,遞給了皇太後:“太後,是德慶宮的腰牌。”

什麼?

江德妃驚得瞪大了眼眸。

她那日確實給了憐玥一塊腰牌,是為了方便她出宮辦事的,但她給的,是玲瓏宮的腰牌啊,怎麼成了德慶宮的?

太後眯了眯鳳眸,看清楚那塊腰牌,臉色頓時就難看了,轉頭看向了江德妃,眼底露出一抹濃烈的不悅之色。

副都統再度問道:“這腰牌是何人給你的?”

“這是德妃娘娘給的,是為了方便奴婢辦事……”憐玥躺在席子上,奄奄一息地開口。

副都統轉身朝著太後拱手,恭敬地說:“太後娘娘,卑職想問的,已經問完了,還請太後娘娘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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