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殊在看到自己師父過來時,原先誌得意滿的麵上也染上了幾絲慌亂。
滄瀾宗是禁止私下內鬥的,切磋可以,但是仗著修為欺辱同門這種事,是萬萬不允許發生的。
於是,王殊低垂著頭的腦袋瓜轉了轉,很快便抬頭搶先在師長們詢問前先開口。
“弟子一時興起,想與容初師弟切磋一番,不料一時下手失了力道,傷了師弟也驚擾了師父與師叔,還請師父責罰。”
說完,便雙腿跪地,低著頭,一副愧疚懺悔的模樣。
容初看著這幕,扯了扯嘴角,莫名地覺得有些好笑。
久久未語的師長,沉默不言的同門。
嗤,
每一樣都好笑。
良久,船艙上首的玄清長老終於出聲,“既如此,以後便注意些吧,此行去陰山秘境,至關重要,萬不可再節外生枝,你懂了嗎?”
聲音蒼勁而有力量,帶著股威懾。
聽到此話,王殊臉上染上些喜意,師父這意思,就是此事不追究了?
於是,忙低首扣頭,“弟子明白。”
聽到自己弟子的回答,玄清輕飄飄看了一眼,沒再說什麼,然後又看了一眼那個依舊半靠在地上的少年,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罷了。
如今至陰山秘境的距離不過半日,他也隻是不想再生事端,希望那個少年懂他的一番苦心吧。
一旁的玄靜長老在轉身之際也望了一眼那個略顯狼狽的少年,但師兄已經做出了處理方法,他也不好再說什麼,遂歎了口氣,與玄清又一同進了船艙的廂房。
兩位長老走後,外間依舊一片寂靜,直至王殊打破這片沉默。
王殊看著那個伸手抹去嘴邊血跡,踉蹌著扶著船壁站起來的少年,突然笑了一聲,爾後又看了看周圍無一人為他說話的師兄弟們,臉上笑意更深。
隨即用滿是惡意的語氣故意嘲諷道,“容初師弟,你沒什麼大礙吧,你可別怪師兄呀~”說著說著,語氣慢慢轉為陰狠,“怪就怪你自己太廢物!我們修行之人,本就信奉實力為尊,你技不如人,可怪不得我!”
說完,又欲上前,假模假樣地準備扶起他,可還未伸手,便被突如其來的一道靈力震得後退好幾步才勉強站穩身子。
“是哪個....”王殊反射性地準備破口大罵,卻在看到來人時,說到一半的話語沒了聲息。
周圍的眾人循著他的視線望去。
隻見不遠處一條修長的人影立於青色劍鋒上,正朝著他們禦劍飛來,衣訣飄飄,雲霧繚繞,白衣翩然,真似九天神女一般。
這出塵風姿,來人正是滄瀾宗的清泠仙子。
沈一一穩穩落於船板上後,隨即收起配劍,然後望向那個被她一招便擊得連連後退的弟子。
峨眉輕蹙,“你傷得的他?”
聲音泠泠,好聽至極,卻是充滿了興師問罪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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