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您……”
野川莎宮完全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成此時的心境。
既複雜，又有些不安。
“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問，但有些事情，其實我並不想現在就告訴你！”
野川恭子看出了自己女兒的不安，輕輕歎了一口氣，似乎是做了某個決定，隨後看向了葉命：“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或許我永遠都不會將那些事情說出來！”
在野川恭子的話中，不知為何，葉命聽出了一絲莫名的悲涼。
“伯母！你曾經與修仙者接觸過，對嗎？”
葉命凝聲道。
無論是對方所修煉的殘缺仙道功法，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空間封鎖這樣的手段，這無疑都在說明，野川恭子知道修仙一道。
“你說的沒錯！”
野川恭子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目光中含著明顯的憎恨之色，冷聲道：“若非當年意外碰到了他們，現在的我，又怎會是這副模樣？”
她此話一出，場中的氣氛瞬間凝固了起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在野川恭子說出這些話時，一定經曆了極為痛苦的煎熬。
並且，她說展露出來的恨，無比強烈。
顯然！
當年她所遇到的修仙者，一定給她留下了不好的回憶。
“母親！”
野川莎宮緊緊的抓著野川恭子已經瘦弱到隻剩下皮包骨的手掌，眼眶微微紅了起來。
她能夠感受到，此刻自己的母親，內心一定很痛苦。
甚至於已經千瘡百孔了。
葉命看著依偎在一起的母女兩人，兩隻拳頭下意識的握了起來。其瞳孔的深處，有著陰雲在交織。
盡管野川恭子還沒有說當年具體發生了什麼。可是從她的神情中，再聯想到那殘缺的仙道功法，葉命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想。
而同為女人的南宮千與在聽完野川恭子的話後，心情也變得格外壓抑。不知不覺，她的美眸中也多了幾分冷意。
“莎宮！你知道這些年來我為什麼會不擇手段，甚至於哪怕會讓你恨我，也要讓你變強嗎？”野川恭子看著自己的女兒，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神色柔和了幾分。
野川莎宮先是搖了搖頭。可隨後，又連忙點頭，咬著嘴唇，沒有開口說話。
“我知道！你肯定恨過我！”
野川恭子閉上眼睛，腦中在回憶冷血訓練野川莎宮時的場景，看著那每次從血泊中爬出來的嬌小身軀，她的眼眶也微微濕潤了起來。
“你的童年，隻有鮮血和死亡為伴。我的冷漠，讓你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每天麵對的，除了那冰冷冰冰的血刀，就是無盡的殺戮。”野川恭子睜開眼睛，眼前已朦朧一片，自嘲一笑，道：“你恨我，是應該的。”
“不！沒有！我從來都沒有憎恨過您！”
野川莎宮抓著母親的手，拚命搖頭，泣聲道：“我知道每一個夜晚，您都在無聲流淚！這些，我都明白。”
“我也很清楚，您之所以這麼對我，一定有這麼做的理由。所以，哪怕與死亡為伍，我都不曾恨過您。”野川莎宮帶著祈求的目光說道：“我隻希望有一天，您能將一切都告訴我。就算我無法改變什麼，我也想和您一起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