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北辭,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答應陳凱下跪?”
這一次,宋安寧不想藏了,她要問清楚,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
明明不顧一切推開她,卻又要在她已決心完全放下他時,付出這樣的深情。
對上宋安寧追問的視線,謝北辭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解釋。
不論是他之前讓陳凱離職,還是剛才為了保全宋安寧,當著他的麵下跪,這一切,好像根本不需要任何猶豫權衡,而是完全出自本能。
“我不想讓你受傷。”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是他的真心話,也是他無法將深情宣之於口的偽裝。
宋安寧聽到這話卻笑了,“為什麼不想讓我受傷?我們不是已經分手了,你也有了江煙,你這樣就不怕……”
“江煙誤會嗎?”
謝北辭握著她手掌的大掌收回,克製的蜷縮,竭力壓製唇角將欲泛起的苦澀。
“不會。”
他跟江煙本來就是逢場作戲,至少在他這裏,不需要顧忌江煙莫須有的誤會。
可他收手的舉動,包括簡短的回話,卻讓宋安寧又一次誤會。
“謝先生還真是博愛。”
一聲“博愛”諷刺意味十足,卻也讓謝北辭無法開口辯駁。
他看著宋安寧,在心底開口:沒有博愛,隻有你。
可是她注定聽不見,之後的路程,宋安寧側身背對著她,一直到醫院兩人誰都沒有再言語。
*
湯盈的傷,並不是太嚴重,沒有傷到骨頭,卻也需要後的治療與美容修複
。
謝北辭包下了所有的費用,讓湯盈安心養傷。
宋安寧這次,也無法再無視,她的這次恩情,向她表達了感謝,並表示在她住院期間,會承擔起照顧陪同,以及幫她處理工作的責任。
中途,宋安寧接到了季雲鶴的電話,說是下班後來接她。
謝北辭故作無意的轉身,實則一直將耳朵麵向宋安寧的方向。
當聽到她喊出“雲鶴”兩個字時,淡然的眸眼,不禁泛起了波瀾。
這一幕,落入了湯盈的眼中,也讓她若有所思的眸光微閃了閃。
“我未婚夫的父母過來了,我這邊可能要先走開一會,要我給你叫個護工嗎?”
宋安寧掛上電話,沒有理會謝北辭看向她的視線,而是直接對湯盈開口。
湯盈的餘光瞥了眼謝北辭,才對宋安寧笑道:“沒關係,謝先生還在這裏呢——”
宋安寧看了眼身後的謝北辭,沒有說話,抿了抿唇瓣後,就轉身離開了。
見她離開,心神本就在宋安寧身上,壓根沒有聽到湯盈講話的謝北辭,當即要跟著她一起出去。
誰知湯盈突然驚呼了一聲:“謝先生,我的胳膊突然好癢,你能幫我叫下醫生嗎?”
謝北辭腳步一頓,雖感煩躁,但對方畢竟是宋安寧的救命恩人,他便沒有推辭,抬步去給她叫了醫生。
等到醫生給湯盈重新換藥後,謝北辭也表示自己有事,需要離開。
“謝先生,剛才安寧在這裏,我沒好意思問,你是喜
歡安寧嗎?”
試探的話語,讓謝北辭的眸光倏然一變,犀利的眸眼像一把冰劍,刺的湯盈心尖都不由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