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讓他們留守函穀關,那無異於是斷他們財路,如同殺他們父母。
所以,當虞侯這句話出口之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齊聚在了秦壽的身上,臉上都寫滿了警惕。
秦壽的眼睛微微眯起,這看上去是尊重秦壽的意見,實際上卻是一個極為得罪人的差事。
無論是點出哪一家諸侯,最終都會引發他們的不滿。
眯著眼睛盯著對麵的虞侯,絲毫也不遮掩自己審視的目光。
而在麵對秦壽絲毫也不加遮掩的審視目光,內心本就有鬼的虞侯忍不住眼神躲閃,不敢正麵與秦壽直視。
秦壽心底暗生鄙夷,如此人物已不配成為他的對手。
略微思量之後,秦壽搖頭說道:“秦國立國最遲,底蘊淺薄,不比諸侯根基深厚。
要對抗犬戎,全得靠諸侯盡心用力,秦國也就不去添亂了。
索性寡人一路上收攏了不少的流民,雖不能夠出城與犬戎決戰,但若隻是堅守關隘,還是能夠勝任。”
秦壽話音落下之時,原本緊盯著秦壽的諸侯都齊齊鬆了一口,隨即麵露欣喜之色。
“秦侯慷慨!”
“秦侯真國士也!”
“秦侯大善——”
“函穀關之事,便拜托秦侯了!”
“有秦侯坐鎮函穀關,吾等無後顧之憂矣!”
“…”
眾諸侯都對秦壽齊齊讚歎,卻沒有意識到少了秦國這四萬大軍,僅憑其他諸侯手中的兵力,甚至還要略遜於犬戎一籌。
諸侯都被天子的厚賞衝擊得失去了理智,但是身為晉臣,又是沙場宿將的智旬卻是看得真切。
他神色複雜的盯著秦壽,心底隱隱約約猜到了幾分秦壽的想法,卻並沒有說出來,隻是自己多留了一個心眼。
隨後在眾諸侯爭奪先鋒之職的時候,智旬卻是果斷的選擇了申請成為後軍坐鎮。
晉國的兵精糧足,諸侯們本就擔心他會跟自己搶奪戰利品。
而今晉國主動縮邊,眾諸侯們又怎麼會進行反對?
隨後秦軍便接管了函穀關的關防,雖然表麵上依舊掛著周,程等諸國的旗幟,然而實際上,整個函穀關都落入了秦人的手中。
緊接著眾諸侯便開始清點起了兵力,結果發現少了秦國之後,聯軍能夠動用的兵力隻有區區七萬人。
隻憑借著這七萬人,似乎根本不夠犬戎人打的。
就在身為統帥的程侯憂心忡忡的時候,卻是突然收到了來自函穀關外的傳信。
一支四萬人的軍隊已經抵達函穀關外五十裏,與函穀關內的守軍前後夾住了犬戎人。
而這支軍隊,竟然是褒,楚,庸三國聯軍。
周王朝時期的諸國之間關係就是如此奇妙,前幾年還要互相打生打死,恨不得把對方的奧利給都給打出來。
罷兵言和之後,沒過幾年就能夠精誠合作,共同出兵勤王救駕。
而有了這隻援兵之後,原本沒有信心決戰的程侯一下子就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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