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賀嶼就聽阮薇薇語無倫次地講起了什麼她原本是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女,她的人生本該一帆風順之類的屁話。
十分鍾,是賀嶼忍她的極限,他掏出手機準備重新喊人了。
阮薇薇見狀當即喊了一聲:“而你,就是這個世界安排給我的真命天子!”
阮薇薇急忙道:“你別不信!原本這個世界的走向應當是你舅舅不知道因何原因雙腿殘疾,而你被作為賀氏的下一任接班人進行培養,隻待時機成熟你就會成為下一任賀總的!”
阮薇薇說:“這都是這個世界指引我看到的。”
她還說:“一切都怪今宜,就是她,是她的亂來改變了這個世界的走向!”
“現在我們應該聯合起來,奪回本屬於我們的一切!”阮薇薇眼神狂熱地說道。
“阮小姐,你的意思是,讓我幫你對付我小舅媽?”賀嶼嗤笑了一聲,“並且你還想賴上我,進我賀家的門?”
賀嶼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精彩!精彩!阮小姐,我發現你在演藝圈混不出個名頭很可能是因為你壓根選錯了賽道啊,瞧你這天分,不去當編劇多屈才啊!嘖嘖嘖……”
“賀嶼!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為什麼不信?!難道你就真的甘心一輩子當個沒出息的太子爺嗎?!”阮薇薇被賀嶼的反應氣到了,她當即拔高了音量道,“更何況按現在這情境,你這個太子爺能當多久還不知道呢!你隻是賀總的外甥又不是他親兒子!等他自己的孩子出生了,你這個太子爺還當的下去嗎?到時誰還記得你賀少是誰!難道你就不會不甘心嗎?”
“阮小姐,我承認,你這人還是有點煽動能力在身上的,不過你剛說的這一切,都是我賀家的家事,跟你一個外人有什麼關係呢?”賀嶼撣了撣自己袖口處不存在的灰,“你不會真以為,你這麼輕飄飄說幾句挑撥離間的話,我就會對你另眼相看吧?哈?你一個覬覦我舅舅不成就想轉投我懷抱的女人,你當我賀嶼撿破爛的呢?”
“可我們本就是天生一對,這都是……”阮薇薇被人點出她覬覦賀夜崢後一時間又羞惱又急,下意識地隻知道拿她看到過的畫麵說事。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說這都是上天的旨意是吧?”賀嶼冷嘲熱諷道,“那你就沒懷疑過你口中的這個上天有毛病嗎?它居然認為我能看得上你這種愛慕虛榮嫉妒成性氣量狹隘,絲毫見不得別人好的女人?你口中的這個上天……目光短淺了啊。”
“你……你……你……”阮薇薇被嗆得一口氣堵在了喉嚨口出不來。
“反駁不了?是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對嗎?”賀嶼轉過身行至門後,他打開了房門,又回頭望向正一臉五顏六色的阮薇薇,“行了,阮小姐,今晚的故事時間結束了,你可以滾了嗎?”
賀嶼話落又做作道:“啊……罷了罷了,床髒了,還是我走吧,阮小姐,房費記得自己結一下哦。”
賀嶼沒理會試圖再說點什麼搶救一下的阮薇薇,大步跨出了房門。
剛一出房門,他的眼神驟然轉冷。
還以為這個女人會有什麼新鮮的說法,搞了半天原來還是這套宿命論。
就是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從哪得知的他舅舅此前險些出事。
賀夜崢會雙腿殘疾——
賀嶼從幾年前就聽過這個說法了,這一說法最早來源於一個所謂的大師,那位大師號稱鐵口直斷、料事如神。
嗬,神……他可不信這種東西。
不過他母親和宋家那位宋叔叔對此可是深信不疑,為此他母親一直在等著他小舅舅出事,好讓他們母子名正言順入主賀氏中樞。
最終結果呢?
他小舅舅平安無事,而那個所謂的大師則跑了個沒影。至於他母親期望的執掌賀氏,到頭來自然也隻能是幻夢一場。
賀嶼無法否認,他小舅舅確實天生就適合在商界攪弄風雲,多少縱橫商海多年的老狐狸都玩不過他。
老爺子的那些個經商天分,怕是全遺傳在他小舅舅一人身上了。確切地說,他小舅舅是青出於藍而遠勝於藍,若非如此老爺子也不會放心地退了休,將賀氏的重擔全然托付到他小舅舅一人身上。
至於說他母親是副總?
不過是個好聽的說法罷了,賀氏如今近乎是他小舅舅的一言堂,他母親能接觸到的,也不過是生殺予奪的賀家當家人允許她接觸到的,偏偏他母親還時常看不清形勢,真以為自己對賀氏而言必不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