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鷗從新加坡的DFS替我買回了一個西班牙生產的限量銷售的女式真皮手包。手包做工精細,獨特時尚美觀。我掩飾了自己的喜愛之情。賊鷗說他是DFS的白金VIP,買那裏的商品都不算貴。我於是笑納了。除此之外,他還買回了一枚以他的話說是不會說謊的鑽戒。我苦笑著不敢接受。他馬上解釋那枚鑽戒是在香港買的,不是在新加坡的DFS買的。他不懂得我的意思。也許他可以用18K白金項鏈來界定我和他的關係,但這鑽戒卻是一份沉甸甸的契約,接受了它就等於默認了這份契約。我能接受嗎?我對他目前的狀況幾乎一無所知,誰願意嫁給這樣一個人呢?若是接受的話,和賣身又有什麼區別呢?我還需要時間對他進行“政審”。我後來還是婉言拒絕,說等到我最美麗、最想你的時候再給我吧,我喜歡你在特別的日子,莊重地替我帶上,我喜歡那種妙不可言的方式。賊鷗很紳士的皺了一下眉頭,攤開雙手,說OK,聽你的!
賊鷗問我願不願意到外麵走走?反正目前也沒什麼事情可做。我問去哪裏?我猜想可能是他上次提到過的雲南的麗江和香格裏拉吧。賊鷗說去開普敦,他有個台灣的朋友在那裏經營一家海景賓館,景色美得就和明信片上一樣。他這次到北京看奧運會,閉幕式後就返回開普敦。我們要是願意到那裏去玩的話,他樂意等我們兩天。去嗎?
我猶豫不決。手包----鑽戒----旅遊。它們讓我聯想到電影裏某種複雜的片段。我借故非洲和我水土不服,從今以後加強體育鍛煉再說吧。賊鷗笑著對我說以後可別說他不帶我出去散心噢。
我舉手說絕對不會!
然而,有一天,我終於逮到賊鷗“違規”的行為,就是他和那富婆出雙入對的證據。
還假裝買鑽戒給我!騙子!
那天我和盈盈在桂林仔美食城的樓上吃中餐,看見賊鷗平時開的保時捷轎車就停在對麵銀興大廈的停車場上。我們決定看賊鷗在做什麼,我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那部轎車附近的動靜。
出來了!你看!是他們!盈盈驚訝了,握住了自己的嘴巴。
真的是賊鷗和那富婆。賊鷗燒成灰我都認得出來,那富婆大約四十來歲。賊鷗提著兩大袋東西放在車子後箱,然後兩人上車開車走了。
我氣得像隻漲氣的河豚,什麼胃口都沒有了,丟掉筷子後就給他打手機。賊鷗沒有接聽我的電話。
還以為賊鷗是我表哥的盈盈,在一旁諷刺說你表哥也真夠厲害的!牛高馬大,做什麼不行,偏偏去做小白臉!沒出息!
我氣衝衝地打開賊鷗送我的手包,取出手機和錢夾,當眾將手包扔到地上,轉身就走。盈盈有些莫名其妙,本來說好是我請客的。盈盈趕緊買單,撿起手包隨後緊跟著,喊我別激動!到底什麼回事?
大約十分鍾過後,我們在路邊等車的時候,賊鷗來電話了,問我有什麼指示?我怒氣未消,可我還是很理智而友好地反問賊鷗在哪裏瀟灑呢?電話都不接!是不是正摟著美女,沒法騰出手來接電話呢?賊鷗說胡說什麼呢?他正送一個朋友回家呢,沒聽到手機響。問我在哪裏?他說馬上過來。我心如刀絞,卻故做鎮定地說不用了,等你把鑽戒弄丟了再來找我吧。說完就掛了電話。
那幾天盈盈一直陪著我,我很感激她!隻是每次都是我做中餐或晚餐,盈盈則一味地看他的電視,時不時向正在廚房忙乎的我報道奧運會賽情和時事新聞。
突然,盈盈高喊莎莎快來看,是不是你表哥的車子出事了!
我急忙從廚房趕出來,跑到電視機前看本市的新聞報道。市郊發生車禍,轎車衝向路邊的水溝裏,車子底部朝天。鉛筆、鋼筆、水彩筆、筆記本、作業本、運動鞋等等灑落在田邊或水裏,到處都是。車上一男一女傷情嚴重,正在人民醫院搶救。據了解是他們在夏季開學前,向希望小學捐送學生用品的途中發生車禍的。記者對著車型和車牌給了個特寫,保時捷9176。盈盈問我是不是我表哥的車子。我說是的!快!快去關掉煤氣灶,我們馬上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