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禾見到跟前長得容貌比女子還要好看的郎君,道:“這位是?”
陸宛芝道:“這位就是楚郡王。”
玉禾連行禮道:“參見楚郡王。”
陸宛芝見著玉禾身旁的小娃兒,三歲多些的小娃兒與梁王長得甚是相像。
且玉禾也與梁王妃相像,這天底下哪裏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呢?
趙珩見著玉禾身邊的小娃兒,蹲下身子與小娃兒眼眸對著眼眸,“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李渡。”
趙珩問著:“哪個渡字?”
“野渡無人舟自橫的渡字。”才三歲的小娃兒轉悠著頭背著古詩,“娘親,我有沒有說錯?”
玉禾輕笑著摸了摸李渡的腦袋:“說的很對。”
趙珩越看跟前的孩子越覺得像是梁王。
陸宛芝亦然,問道:“玉禾,你夫君可有隨你一起來?”
玉禾道:“他所在的縣城每當四月裏總是雨水多,不敢輕易離開,是以也就不能來喝姑娘的喜酒來了。
陸宛芝笑笑道:“你來就好了。”
玉禾的夫君長什麼樣,陸宛芝都已經忘了。
玉禾夫君乃是當年的新科進士,原先也是清瀾書院的學子,玉禾成親那會兒,祖父剛剛去世沒有多久,是以陸宛芝也沒有多去探究她的夫君。
李渡見著跟前的趙珩一直盯著自己看,害怕地躲在了玉禾的身後道:“娘親,這好看的叔叔一直盯著我看呢。”
玉禾見著趙珩一直盯著自個兒的孩兒瞧著,不解道:“小郡王,我家渡兒可是有哪裏不對?”
趙珩站起身子來看著玉禾道:“奇了怪了,你和我梁王嫂長得一模一樣也就罷了,為什麼你的孩子也和我梁王兄長得一模一樣?”
玉禾聽著趙珩此言,笑笑道:“這大千世界,長相相似的人倒也有不少的。”
玉竹走到了玉禾身邊道:“好久不見了,玉禾,你倒也是狠心的,這三年就是連過年過節也不知回一趟長安來的?連玉蘭成親的時候,也不見你過來。”
玉禾無奈道:“這不是先前渡兒還小,一直不得脫身離開,玉蘭也該生了吧?”
玉竹笑著道:“已經生了,是一個姑娘呢。”
玉禾道:“我去瞧瞧她,玉蘭長得好看,她生的女兒肯定也好看的。”
陸宛芝笑笑道:“玉禾,這都到了正午時分了,先回陸府去用膳,給你們兩人接風洗塵,至於玉蘭還坐著月子呢,見她倒也不著急的。”
玉禾應下之後,便帶著兒子與玉竹上了同一輛馬車。
陸宛芝與趙珩同一輛馬車,趙珩在馬車之中道:“玉禾的孩子定是我梁王兄的。”
陸宛芝道:“你也不必這般篤定,我的丫鬟我清楚得很,她不可能水性楊花,背叛自己的夫君懷有梁王的孩兒的。
還有這渡兒若真的是梁王的孩子,可是皇長孫,玉禾怎會隱瞞此事呢?”
趙珩道:“可是這世間哪有這般巧合的事?梁王嫂與玉禾長得相似,因為她乃是玉禾同父異母的妹妹。
可是這要說那孩子和梁王長得相似,難不成還會是梁王同父異母的弟弟嗎?”
陸宛芝道:“這事卻有蹊蹺,等回去後我問問玉禾再說。”
玉禾回到了陸家,拜見了陸騰與梅清煙。陸騰與玉禾之生父幼年乃是好友,玉禾之父去梁州替他辦事而英年早逝,留下了玉禾一個孤女,陸騰也存有愧疚。
見著玉禾如今孩兒都已三歲了,也算是欣慰的。
梅清煙也道:“玉禾,你快起來吧,這是你的孩兒?長得不像你嗎,想來是像他爹爹多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