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宛芝回到了房中,就給爹娘寫了信,提筆寫信時,她隻覺得胃裏難受,隻捂著帕子要作嘔,一旁的星瑞見狀連取來了水盆。
陸宛芝吐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神。
星瑞遞上了清水給陸宛芝漱口道:“郡王妃,我這命人去請大夫來。”
陸宛芝輕點著頭。
想起顧時雨所說的無眼無鼻的嬰孩,陸宛芝知曉不論她寫些什麼都是難以安慰的,也隻能寬慰幾句以表心意了。
寫完書信之後,星瑞請來的大夫也到了。
陸宛芝見著跟前的白茹,隻覺得臉熟,“你可是顧時雨身邊的那個女仵作?”
白茹取出來脈枕道:“參見郡王妃,郡王妃沒記錯,我叫白茹,乃是大理寺的仵作,我雖是仵作先前也是學醫的,還望郡王妃莫要嫌棄。”
陸宛芝見著是顧時雨的手下,也是放心道:“勞你幫我診脈一番了。”
白茹問道:“郡王妃有幾日沒有來癸水了?”
“約摸著兩個多月了。”陸宛芝道。
白茹伸手放在了陸宛芝的脈博上,輕輕一笑道:“恭喜郡王妃,賀喜郡王妃了,郡王妃大喜,乃是有了身孕了!”
陸宛芝早有預料,卻也擔憂,“那你可能探出我腹中孩兒是否健全?”
“這個如今倒是看不出來的,若是郡王妃信賴我,就由我天天給您診脈,若腹中孩兒有什麼不妥之處,也能早日發現。”
陸宛芝道:“那就多麻煩白大夫了。”
白茹聽著大夫二字淺聲一笑道:“郡王妃客氣了。”
陸雲萱與陸寶瑩聽說陸宛芝請了大夫,連過來,怕是陸宛芝得了病。
陸宛芝見著兩個妹妹前來道:“你們放心,我沒什麼大礙,是有了身孕了。”
“太好了!”陸雲萱輕撫著陸宛芝的小腹道,“姐姐,過兩日就是你的生辰了,這可是你最好的生辰禮了。”
陸寶瑩道:“這小郡王也挺厲害的嘛!我倒要看看,如今誰還敢說伱不會下蛋!可惜我不在長安,看不了那些說咱們陸家姑娘閑話人的臉色,他們得知你有孕了,那臉色定當……”
“寶瑩!”陸宛芝道,“你先前的教訓還沒有吃夠呢?”
陸雲萱在一旁道:“姐姐,我覺得二姐姐說得沒錯,那些人總是編排你不會生,你這才成親兩月就有了身孕了!”
陸宛芝道:“你們可不要胡鬧,尤其是我有孕一事,暫且先不要寫信告知家中人。”
“為何?這可是大喜事!”陸雲萱不解道,“爹娘知曉定會很開心的。”
“是啊,大伯大伯母知曉之後定會喜出望外。”
陸宛芝歎了一口氣道:“公主殿下她誕下了一個死胎,如今家中都還在悲傷之中,尤其是殿下心中的滋味怕是不好受,我有孕一事也不急著告訴家中人。”
“啊?”陸雲萱與陸寶瑩兩人互視了一眼,皆為震驚。
公主殿下的孩兒是陸家上下都期盼已久的。
陸雲萱小聲問道:“這怎麼會是一個死胎呢?是誰對孩子動了手腳嗎?”
陸宛芝道:“此事長安那邊許還是在追查,我們能做的不過就是安慰兩句而已,你們這兩日有空,去街上看看有沒有能逗華盈公主開心的玩意。”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