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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幼兒園出來的路上,小雲斐一直沒說話,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到了家,盛柔讓他坐到沙發上,去拿醫藥箱。
謝阿姨從廚房出來,看到小雲斐手上的傷,心疼得眼淚都要掉下來,“這是怎麼了呀?幼兒園有小狗小貓嗎?撓成這樣。”
盛柔把幼兒園的事簡短說了一下。
謝阿姨很生氣,“怎麼會有這樣教小孩的人!就是故意的,肯定教她孩子打不過就撓!”
盛柔也覺得荒謬,這樣教一個孩子不是等於把他往錯路上引。
但別人家的教育她不關心,今天的事確實是從小雲斐那一推開始的。
處理好傷口,盛柔一邊收拾醫藥箱,一邊說,“雲斐,今天這事你還有很什麼要跟媽媽說的嗎?”
小雲斐有個很不好的習慣,就是喜歡推人。
從一歲多發現這個事開始,盛柔就引導過、懲罰過,但收效甚微。
不過好在小雲斐並不是不講道理愛欺負人的孩子,他隻是特別喜歡“行俠仗義”跟“愛管閑事”,這就導致了他經常會跟一些性格比較強勢的孩子杠上。
盛柔領他去道過的歉,沒有十個也有八個。
因為小雲斐通常都是打勝的那一方。
小雲斐搖搖頭,有些拒絕交流的意思,“沒有。”
“好,你沒有,但是媽媽有話跟你說。”
盛柔半蹲在地上,讓自己的視線和小雲斐持平,以一個平等的姿態慢慢地說,“媽媽說過很多次,解決問題的方法有很種,暴力是無用且會讓自己陷入困境的一種處理方式,這樣很不好。”
小雲斐繃著小臉,眼睛裏有什麼情緒在湧動,卻不肯說話。
“不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你推了小朋友,他額頭磕到椅子上,出了血留了疤,這還算比較幸運的情況。萬一他不小心磕到的不是額頭是眼睛呢?你有想過後果嗎?”
“……”
“你會毀了另外一個小朋友的人生,知道嗎?”
小雲斐緊抿的嘴唇動了動,不知道盛柔哪句話戳到了他的點,眼睛裏裝著委屈,眼淚蓄在眼眶裏,但他就是不眨眼,不讓眼淚掉下來。
盛柔知道他不舒服,但不能因為他不舒服就把這個事情糊弄過去。
她繼續說道,“這一次的事是你有錯在先,所以媽媽要對你有懲罰,你的所有玩具我會沒收一個星期,等你改好了,我再一樣樣還給你。”
再也繃不住了。
小雲斐小臉急得通紅,睫毛一動,大顆的淚珠就滾下去。
“你隻會教訓我,說什麼都是錯,那你怎麼不去問問他,問他說了我什麼?!”
小家夥像一頭發怒的小野獸,握著小拳頭站起來,“你隻會說我,回來我什麼都沒說!都是你在說!”
盛柔被他突然爆發的情緒弄得有些愣,“那個男孩說了你什麼?”
“他說我是沒有爸爸的野小孩!”
大聲吼完,小雲斐轉身跑進房間,“砰”一聲關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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