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柔麵無表情盯著他三秒,然後,“咻”一下別開視線,扭頭就走。
到了家裏,她放下外賣盒撲進沙發,欲哭無淚。
為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要等她把所有手續辦好,家也搬完,一切塵埃落定了才發現陸繹琛也住在這?
老天爺,你眼瞎了嗎?!
盛柔從沒覺得生活如此絕望過。
當一個人經曆了半個月搬家,讓她短時間再搬一次,是不可能的。
小雲斐知道這事自然是氣到不行,急吼吼衝到對麵要去砸門被謝阿姨攔下了,告訴他,“去砸別人門是不禮貌不好的行為,如果不喜歡爸爸,盡量避開就好。”
小雲斐氣歸氣,但聽勸,想了想也算了,隻是跑回房間拿了把大大的衝鋒槍放在門口,隨時準備戰鬥。
謝阿姨這邊安撫完小少爺,轉頭就將好消息通知到老宅。
陸奶奶笑得合不攏嘴,“不錯不錯,算他還有點腦子,知道要纏著。”
陸爺爺在一旁道,“那是,我陸家的兒子,死纏爛打那是遺傳,烈女怕纏郎,家訓名言。”
陸奶奶睨他眼,沒好氣笑出聲,“是是是,多虧陸家的好家訓,繹琛有這個勁,我也就不擔心了。”
……
日子一晃又過了半個月。
陸繹琛腿傷好得差不多,除了偶爾出現在盛柔麵前刷刷存在感,倒也沒其他過分行為。
陸景澤從國外回來這天,陸繹琛正好去醫院做完最後一次複查,接到老宅的電話,說要他回老宅吃飯。
陸繹琛不想去,但架不住陸奶奶的電話轟炸,還是開車去了老宅。
人沒走近,裏麵傳來一陣歡聲笑語。
傅簡玉坐在沙發上,陪兩位老人聊天講笑話,逗得二老笑個不停,眼尾褶子都染上笑意。
他進去簡單打了個招呼,一眼看見陸景澤,沒過去,轉身走到偏廳坐著。
陸景澤冷哼一聲。
小兔崽子,兩個月前說走就走,留他一個人在國外,連個問候的電話都沒有!
他站起來跟去偏廳。
“見到老子連聲招呼都不會打?”陸景澤冷著臉,在陸繹琛旁邊坐下。
陸繹琛修長的手指擺弄手機,懶洋洋“嗯”了聲,沒稱呼。
陸景澤臉更冷了,正要發作,想起如今就這麼一個兒子,再不怎麼樣他也沒辦法,隻能忍著。
兩父子陷入詭異的沉默中。
陸景澤輕咳一聲,主動打破尷尬,“最近怎麼樣?公司運作得還不錯吧?如果壓力大可以跟我說,父親畢竟長你一輩,很多事能指點你幾分。”
突如其來的關心。
陸繹琛掀開眼皮,嗤笑一聲,“吃錯藥了?”
“……”
“這麼關心我就別卡著股份不讓,早點讓出來,你好我也好。”
陸景澤有些慍怒,“陸繹琛!怎麼跟我說話的?”
“受不了你可以不聽。”陸繹琛不冷不熱回。
是他自己跟到偏廳來,聽不慣就走,沒人攔著。
陸景澤氣到胸悶,一忍再忍,“你跟我說實話,要股份到底幹什麼?”
“不是說過,股份是聘禮。”陸繹琛說。
盛柔第一次嫁他並不風光,甚至是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