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轉移這個特殊的話題,唐詩左思右想,最後還是決定用老辦法,走過去搶奪施澤洋手中的工具,隨手放到一邊,然後直接把他按在了一旁的固定的鐵質畫架上。
施澤洋眉毛一挑,這情形他很熟,心裏開始激動起來。
“你要幹嘛?”
聽到這句經典語錄,唐詩知道她應該接一句“幹你”,但是……她臉皮薄。
所以就委婉點吧。
“吻你啊。”
唐詩保證,她絕對沒眼瞎,視力也沒有問題的,在她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某位一臉冷靜的男士的表情突然變得失落至極。
這是不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流氓!”
施澤洋默默看了一眼放在心裏胸膛處那不安分的白嫩小手,到底誰是流氓?
兩人鬧了一會兒後唐詩覺得無趣起來,擺擺手又回去了自己的位置癱著,一躺下就摸了摸自己發麻的嘴唇,隨後瞪了一眼“罪魁禍首”。
罪魁禍首·施澤洋頗感無辜地摸了摸鼻尖。
之後的日子也是她在一旁看,他負責畫畫,唐詩發現施澤洋每次畫的東西都不一樣。
於是她突發奇想。
“阿澤,你能給我畫一幅嗎?”
“好。”他很樂意,也深深地覺得這會是他最喜愛的畫作。
這幅畫花了施澤洋一個周的時間,以往他隻需要畫幾個小時,這一次他花費了更多的精力,並且樂在其中。
最後他發現自己無法將她的美麗畫出來,怎麼看都不滿意。
唐詩終於看見了他畫的她,讚歎著:“阿澤畫得真棒,不愧是我男朋友。”
她特別喜歡,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吻了吻。
“你喜歡嗎?”施澤洋皺著眉頭。
“你覺得不好看嗎?”唐詩瞪著他。
施澤洋又看了看那幅畫,再低頭看了看眼前的人兒,笑了笑:“嗯,好看。”
從這一刻開始施澤洋就在想,他想要給她一個盛大浪漫的婚禮,讓所有人都見證他們的愛情。
但是在婚禮之前首先他要求婚。
求婚自然要在最有意義的地方,比如那座無名小島。
又是一個假期,施澤洋帶著唐詩去了小島上,本來唐詩就沒有把小島逛完,自然是很樂意去的。
施澤洋非要跟她再去一次那花海,然而那花海給唐詩留下的印象實在太深刻,她堅決不去。
最後還是被施澤洋強製帶過去了,看見花海的一瞬間,她的目光就定格在了某處,臉頰瞬間通紅一片。
這副羞澀難當的模樣讓施澤洋忍不住笑出了聲,故意在她耳邊說:“想起了什麼,說來我聽聽。”
“你個流氓,滾開,不要靠近我!”唐詩捂著臉頰,迅速離開他的身邊。
“我就是帶你欣賞花,你想到哪裏去了。”施澤洋狀似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
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之後的幾天施澤洋總是趁著唐詩熟睡的時候起身。
去監工。
這天等唐詩起床吃了早餐都沒見到施澤洋的人影,疑惑地打開門走了出去,卻看到門前有數萬朵紅色玫瑰,而施澤洋就站在玫瑰之中。
他緩步朝她走了過來。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些緊張。
手心都在出汗。
施澤洋到了她的麵前單膝跪地,抬頭深情地看著她。
然後就是半天不說話。
世界都安靜了。
唐詩“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你倒是說啊。”
你不說,我怎麼接啊。
“我……”他臉上露出懊惱的神情。“我忘記要說什麼了,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正拿著手機直播的王極:“………”
直播間裏的施家人和金家人:“………”
白給他搞那麼久了,編了那麼美好的情話,全毀了。
“那就撿重要的說。”唐詩眼裏盛滿了名叫笑意的東西。
“唐詩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
“……就記得這句?”唐詩眉毛一挑,
“嗯。”他抿著薄唇,更加懊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