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看見阿竹站到她麵前,一副欲言又止的的樣子。
“你說啊。”
站這兒半天不說話,眼神還怪慎人的。
“唐公子……”
“別再叫我了,你喊了好幾聲了,就跟那冤魂索命一樣,你有什麼事,直說。”
“世子說腿有點發酸。”
“這是好事啊!!”唐詩興奮地一拍雙手,然後又重重拍在阿竹肩上。“放心,我一定治好你家世子。”
說完大步往林修寒的房間裏走去。
阿竹看著唐詩的背影,眼神複雜至極,
“聽阿竹說你腿有感覺了?”
唐詩自己都不敢相信會這麼快起效果,她預計最起碼要藥浴五次以上才會有效的。
林修寒眉眼一垂,語氣帶著憂傷:“隻是一瞬間,之後就沒有感覺了。”
唐詩心想大概是他的錯覺,趕忙安慰他:“不用太著急,我保證藥浴五次之後一定會有變化的。”
“我要泡多久?”
“半個時辰左右,而且我還有一件沒做。”
“何事?”
唐詩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把匕首,右手將它從刀鞘裏抽出來,寒光閃閃。
“伸手。”
林修寒乖乖奉上自己的手。
唐詩握住他的手腕,刀光一閃,隻見林修寒的虎口上出現了一道口子,傷口不大,鮮紅的血液正往外流淌。
“你體內毒素已深入骨髓,我有把握治好你,卻沒把握讓你長命百歲,虧損的隻能盡力補救。”
“無事,能活過二十就行。”林修寒仿佛在開玩笑一般,臉上還帶著笑意。
“二十算什麼,你最起碼能活到七十。”
唐詩說話間帶著濃濃的自信,雙眼神采大放,炫目異常。
林修寒多看了她兩眼:“唐兄的心態真讓人羨慕。”
唐詩笑著說:“可能因為我還未見過比我醫術更好的吧,你也可以說我這種叫做……不知天高地厚?”
林修寒歎了口氣:“不知天高地厚也是要有底氣的,有底氣是一件好事。”
唐詩:“治好你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而且我總覺著汴州城這天沒這麼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要變天了。”
林修寒身體一頓,幽然道:“是嗎……”
*
風掠落葉,卷起一陣塵土。
天氣有些變涼了,絲絲涼意總能穿過不太厚的衣物接觸到皮膚。
“阿嚏!”唐詩猛地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
她完全沒想到自己會感染風寒。
“我還是請個大夫過來吧。”林修寒剛巧進屋聽到。
“不用,隻是夜間輕微咳嗽罷了,我自己就是醫者。”
“不是說醫者不能自醫?”林修寒說。
“那是別人,我是我。”
“行。”林修寒一聲輕笑。
“我不是告訴你別過來嗎,小心你也染上風寒。”唐詩突然想起了什麼,瞪著他。
“怕甚?我感染了風寒你正好醫治一下我,我吃什麼藥你吃什麼藥。”
“………”
唐詩無語,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喊聲。
“公子!公子!”
阿竹連門都沒敲就衝進了屋內,林修寒正準備訓斥就聽阿竹說:“公子,司徒小姐來了。”
司徒小姐?
唐詩一怔,這人是誰?
林修寒臉色一變:“她怎麼來了?”
這麼多年都沒有任何聯係,為何現在過來了?
“王爺正在招呼,讓我前來請公子前去。”
林修寒沉吟片刻,轉頭對著唐詩說:“你且休息,我先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