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一個黑衣人出現在林修寒麵前,單膝跪地,恭敬至極。
“隻有你一人?”林修寒確實沒感受到附近有月七的氣息,疑惑道。
“月七…他……”月瑾說的話仿佛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一般,嘶啞中帶著絕望。
“說。”林修寒目光冰寒。.伍2⓪.С○м҈
“月七被對方的暗器擊中,毒素攻心……”
唐詩皺緊眉頭:“人在哪兒,帶我去看看。”
月瑾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您願意出手救月七?”
唐詩:“……我像個冷血無情之人嗎,帶路吧。”
月瑾:“是。”
半柱香後,唐詩麵色沉重,纖細的手指搭在月七的手腕上,又抬起手撐開他的眼皮。
沉思了一下,便拿出一顆藥丸塞進他的嘴裏。
“我身上隻帶了普通藥物,最多隻能抑製毒素蔓延,徹底清除不是一時半刻能做到的。”
不等兩人說話,唐詩接著說道:“這樣吧,反正你們也要去皇城,我也不能跟去,我帶他回神風穀醫治,如何?”
月瑾一聽此言,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謝唐公子,隻要能救月七,您叫我做什麼都行。”
唐詩清了清嗓子:“那個……你主子還在這兒呢。”
林修寒笑著說:“我不介意。”
行吧,主子都不介意,她怕什麼。
唐詩無奈想著,也就坦然接受了月瑾的謝意與承諾。
月瑾去了最近的鎮上買了兩匹馬和一輛馬車,兩匹馬自然是他和林修寒一人一匹,馬車就是給她用的,畢竟有個重症患者需要托運。
“那便就此別過。”唐詩坐上馬車,拉住韁繩,對著林修寒和月瑾告別。
“用詞不當。”林修寒皺著眉。
“沒你有學識,知曉這意思得了,照馬車的速度大概要個十天才到神風穀,等我到了再給你傳信……”話說到這兒她頓住了,林修寒到了皇城,自己怎麼和他聯係是個大問題。
林修寒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衝著一旁的月瑾點點頭。
月瑾會意,從懷裏拿出一個骨哨遞給唐詩,並解釋:“這是召喚鳴梟的哨子,您需要傳信時吹響即可。”
唐詩略感訝異,打量這個哨子:“是個好東西啊,就這麼給我了?”
林修寒一挑眉:“鳴梟主子都是你的,你還怕收一個小哨子不成?”
唐詩:“………”世子大人原來如此騷氣,之前屬實是失敬了。
“那你不如給我一個可以召喚鳴梟主人的哨子?”
“你喊一聲即可,無需其他。”
“………”可以,很服氣。
唐詩懶得再跟他閑扯,再扯下去怕是晚上也走不了了。
“行了,我走了。”
“稍等。”林修寒說了一句,然後看了月瑾一眼。
月瑾會意,立馬背過身去。
唐詩還來不及疑惑,下巴就落入對方的手裏,他力氣很大,捏得她有些疼,不過她並沒有想要掙脫或拒絕。
與之前的吻不同,這個吻是離別。
充滿了濃濃地不舍、難過和無可奈何,結束時又帶著期冀、希望和安慰。
“我一定,活著回來。”
“一根汗毛也不準掉。”唐詩橫了他一眼。
“等我回來你數數?”林修寒啼笑皆非。
“……好了,我真的要走了。”說完沒有再看林修寒一眼,馬鞭一揮,馬兒嘶鳴一聲向前跑去,很快,整個馬車就消失在了林修寒的視線中。
林修寒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再抬眼裏沒有了一絲兒女情長與依依不舍,茶色的眸子裏隻剩濃得化不開的墨色。
*
唐詩帶著一個大活人,不,是一個半死的人進入神風穀,唐弘濟差點想打死她。
“就這麼白白救人?”
言下之意:沒收點好處??沒收好處還救什麼!
唐詩沒理會他,將月七安置好後才開始對付這個老家夥。
“我帶回來的我自己照顧。”
“用的還不是我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