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可不知道這幾個呼吸間便產生了那麼大的誤會。
等表演結束後,她象征性地和百裏秀敏說了幾句,不過是一些客套話而已,想著聊一會兒就該散場了。
等明日派人帶她在城裏玩一圈,她就該回她的珩合了。
誰知百裏秀敏竟然將目標轉向了一旁的顧清晏。
“久仰攝政王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非凡。”
顧清晏沒說話,隻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唐詩淡笑:“三皇女認識本國攝政王?”
百裏秀敏目光帶著懷念:“沒見過,不過攝政王大人與我一位好友十分相似。”
唐詩問:“如此相像嗎,不知那位好友現在何處?”
百裏秀敏歎了口氣:“已經過世了。”
“那肯定是極為重要的友人了。”
“是啊……是我的第一任夫婿,也是我最愛之人。”
全場寂靜無聲。
唐詩目光變冷,直直地看著百裏秀敏,可她像未察覺一般,依舊麵色淡定。
“三皇女說攝政王像你的夫婿?”
“我太過思念了,希望沒有唐突攝政王大人。”
唐詩心裏冷笑,你沒有唐突到他,唐突到我了。
“說起來,三皇女的相貌才是一等一的好,倒讓本殿想起了一個人,他的相貌與三皇女比起來可是不遑多讓。”
百裏秀敏知曉自己長得好,這時候倒有些興趣了。
“哦?不知您說的是誰?”
唐詩麵上帶著溫和的笑意:“便是那天香樓曾經的的頭牌,名為白衣,與三皇女一樣喜穿白色衣裳,也不管是不是不合時宜,說不得性子也有些相似呢,若不是他被人贖身,早已離開了天香樓,本宮還真想帶著三皇女去認識認識,說不定你們能成至交好友。”
全場倒吸了一口涼氣,大氣都不敢喘了。
殿下明裏暗裏地說三皇女穿著白衣來參加國宴是不懂禮數,拿三皇女和天香樓的頭牌對比,還說什麼成為至交好友,他們懷疑恒珩合三皇女要氣死了。
顧清晏轉頭看著唐詩的側臉,她在維護他。
在國宴上公然挑釁使臣,就算對方實力不如南中,但是會不會太過明目張膽了一些。
顧清晏一直是個顧全大局的人,考慮得比較多,這一刻也考慮了不少,但是更多的是覺得心裏舒爽,自從母親去世後,第一次有人如此護著他。
但是,有一件事他有些許疑惑。
百裏秀敏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麵色難看至極,可在她要發怒之際,唐詩一個驚呼,裝作一副歉意的模樣。
“實在是白衣在本國太過出名,一手廚藝出神入化,今日看三皇女也穿白衣,一時想起了他,希望不會唐突了三皇女。”
唐突!
唐突你個頭!
百裏秀敏肺都快氣炸了,眾目睽睽之下卻隻能忍下來,憋得太難受,麵目扭曲著。
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回答:“不會。”
“那就好,本殿被攝政王寵壞了,一向心直口快,三皇女不介意就好。”
百裏秀敏:“………”什麼鬼?
顧清晏:“………”我寵的?為何我不知曉?
眾人:“………”殿下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係統: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