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著唐詩沉默,她的神情依舊冷冷淡淡,褚熠的心漸漸沉了下去,他甚至開始想後路了。
如果她不答應,他就是拚著被她下毒身亡的風險也要把她留下來。
什麼在乎她就要放她自由。
都是狗屁!
他褚熠喜歡的就要待在他的身邊,實在不行的話,他待在她身邊也行。
係統:……這有差別嗎?
“我不可能哪兒都不去。”
沉默了好一會兒,唐詩才開口。
褚熠有些茫然地眨眨眼:“嗯?”
唐詩解釋道:“我還要經常出去找草藥,所以不可能一直待在魔教哪兒不去。”
褚熠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像個得到了糖的孩子一樣笑了起來。
“那我和你一起出去找。”
“你要管理魔教。”
“我就是占了個位置,他們會管的。”
“………”
重新拿到了蠱王,唐詩把它放在盒子裏,然後揣進懷裏放好。
從密室出去的時候,她帶了個大型掛件出去。
褚熠緊緊抓住她的手,說什麼也不放。
“男女授受不親。”唐詩使勁甩了甩。
“我會負責的。”
“……不用。”
“那你對我負責。”褚熠雙眸一亮,像盈滿了光芒。
又是一陣沉默。
唐詩揉了揉隱隱發疼的太陽穴:“你要點臉。”
唐詩的房間被安排在了褚熠的隔壁,就隔了一堵牆,其實褚熠本人的意思是直接住一起,才說到一半兒就被沈清打斷了,並義正言辭地告訴他,要循序漸進。
褚熠沉著臉,循序漸進什麼玩意兒,他想明天就成親。
第二天一大早,唐詩來到褚熠的房門前,兩個守衛恭恭敬敬地打開門讓她進去。
“你們教主醒了?”
“教主還未起。”
哦,未起,不是未醒。
那醒了怎麼不出來,還要人去叫他起床嗎?
“那我在這裏等他。”
兩個守衛對視一眼,向裏麵伸出手:“唐姑娘,請!”
很好,趕鴨子上架。
唐詩氣笑了。
大步走進去一看,教主大人正坐在梳妝鏡前,撐著下巴不知道在看什麼。
“教主大人一大早就在照鏡子?”
褚熠回頭看她,勾勾手示意她過去,等唐詩走過去,他便指著這個鏡子說:“喜歡嗎?我讓人一大早送過來的。”
“送我的?”
離得近了才發現這麵銅鏡幹淨得不像樣,外麵的木框呈紅棕色,也是光滑一片,伸手觸碰才感覺到有些紋路在上麵,這工藝細致得讓人震驚。
“嗯。”
“送我的東西為何放在你屋裏?”
“到時候就不用搬過來了。”
唐詩緩了一下,明白他這個意思了,默默地白了他一眼,準備轉身離開,正欲轉身之際被他拉住,按坐在了凳子上。
她掙紮了幾下,卻被他強硬的按住動彈不得,他慢慢俯下身,灼熱的呼吸離她越來越近,濃烈的男性氣息將她徹底包圍。
唐詩感受到耳邊傳來的呼吸,同時,麵前銅鏡裏也出現了另一張臉,兩人離得如此近,轉頭便能雙唇相觸,呼吸相纏。
“聽說和心愛之人第一次照鏡子要給對方束發,這樣才能白頭偕老。”
“聽誰說的?”唐詩問。
“我。”
“………”
又是一陣沉默,唐詩頗為無語地說道:“你就說想給我梳發就行,拐彎抹角。”
褚熠低低地笑了起來,胸口的震動她也能明顯地感受到。
“是啊,被你識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