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解鎖藝術鑒賞的陳野眼光不是一般的毒辣,畢竟藝術品中也包括一些中草藥與草本植物。

雖然不至於讓陳野在醫道領域有多麼高深的造詣,但看穿一點症狀還是綽綽有餘的。

自己爺爺兩頰深陷,嘴唇泛紫,十指指甲都有輕微發黑,明顯是中毒之兆。

而這三個家夥不僅沒有治好爺爺的病,還誤導眾人往積勞成疾方向思考。

這三名醫生很明顯是不想對爺爺施以援手。

放在平日裏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但如今卻是明目張膽地撒謊,枉顧人命,這家族裏絕對有對他們發號施令的背後黑手。

豈料那胖醫生三角眼一豎,怒斥道:“放屁,我們是醫生,治不好就是治不好,能不能治我們會看不出來?!”

“你們陳家是不是仗著人多勢眾就把老太爺的病往我們身上推?!”

胖醫生越說越離譜,幹脆開始撒潑耍賴,說陳家這是不想支付巨額醫藥費,才故意把責任推到他們身上。

陳野氣笑了,這點醫藥費他陳家還不放在心上,幾百萬不過是自己的零花錢而已。

“小野,別胡鬧,王先生他們是省裏的名醫,他的診斷不會有錯的。”

這時大伯出來打圓場。

周文嶺此時也站了出來,臉色冷漠道:“我們辛辛苦苦帶著設備藥品來為老太爺治病,現在治不好也就算了,反被一個小輩如此侮辱,陳家實在太令老夫失望了。以後這陳家不來也罷。”

“周先生消消氣,都是家裏小輩胡說的,您哪能跟一個小輩一般見識。”

大伯見形勢不對,又趕緊來勸這周老先生。

隻有陳野冷眼看著二人的表演。

一直不說話的三叔陳南江開口了,嘲諷道:“廢物就是廢物,就知道來家裏添亂。知道這都是誰嗎,周大夫可是省級主治,國家級醫學榮譽教授,連很多省部級官員都找他治療,你一個小輩懂什麼。”

“對啊小野,還不快點向周大夫跟王大夫道歉。”大伯趕緊給陳野示意,希望息事寧人。

陳野卻不以為意,自己絕對不會看錯,這兩名醫生很明顯是想著拖延不治,最後讓爺爺慢性中毒而死。

“大伯,我不會看錯的,爺爺是中毒,這兩人絕對看得出來,但他們卻裝作不懂,故意拖延。”

陳野的話擲地有聲,令在場的人悚然一驚。

中毒?!

眾人也不是傻子,一聽中毒兩個字,非常自然地聯想到是家族裏出了內鬼。

眾人不由紛紛你看我,我看你,麵麵相覷。

賊眉鼠眼的王大夫眼見把戲被拆穿,惱羞成怒,死不承認道:“黃口小兒知道些什麼,隻會整天耍耍女人身子的小屁孩也懂醫道?”

周文嶺冷笑道:“如果陳家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那陳家與我等關係一刀兩斷。”WwW.com

周文嶺說話極重,已然是站在了製高點上。

“別別別,都是小輩戲言,哪能當真呢。”

大伯趕緊安撫兩人。

可這兩人分明是被陳野戳到了痛處,怎麼勸也不聽,這就要提包走人。

“誰說我不懂,如果我治好了怎麼辦?”

陳野冷聲說道。

“你要是能治好,我就從這裏一步一聲爺爺,爬出去。”

賊眉鼠眼的王大夫還在囂張,他當然知道陳野治不好,因為就連他跟最資深的周文嶺都治不好。

他們加在一起最多也隻能延緩症狀的發作,幫中毒者拖延下性命而已。

這種毒無色無味,難以分辨,劑量小又毒發慢,可一旦發作就必然是無解之兆。

因為無解,就好似閻王敲門,所以這種毒也被中醫戲稱為“催魂鈴”,西醫上的說法是一種酰胺,據說是苗疆那地方傳過來的,極少有人見過。

他們也不知道那位大人是從哪兒弄來的這藥。

但他們自信無解。

現在這個剛上大學不久的小屁孩說是能解這毒,無疑是癡人說夢,肯定是小時候三鹿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