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把我的話都當耳旁風了,給我待在這,待會兒再收拾你。”
把趙雪晴扔到一邊,趙鴻運看著林星宇,怒道:“你來幹什麼?”
原來他以為是仇家來尋仇,好家夥,這比仇家還狠。
趙鴻運覺得自己都警告過趙雪晴跟林星宇多少次了,這小子應該在知道知難而退。
沒想到這小子這麼沒臉沒皮,居然還敢直接來宴會,在陳少眼皮子底下跟自己女兒勾勾搭搭。
簡直是士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不可忍。
大手一揮,就要讓人把林星宇給丟出去。
“等等,趙叔,我是來送禮的,今天是雪晴的成人禮,我特地帶了份禮物來祝賀她。”
言罷,林星宇便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小心翼翼把背包裏一幅卷軸的長畫拿了出來。
眾人全都不以為然,這小子能帶來什麼好東西。
而陳野卻陡然眯起了眼睛,來了,這就是本次宴會的重頭戲,也是他扳倒林星宇的第一步。
也就在這時,一直呆在錢氏家族父子旁邊的默不作聲的黑袍老人忽然睜開了眼睛,眼中迸射出兩道光芒,死死盯住林星宇手中的長軸畫卷。
但是眾人絲毫未覺,仍在那裏議論紛紛。
“嘿,這是什麼東西,不會來乞討用的拐棍吧。”
“我看不像,應該是乞討用的地鋪。”
“胡說八道,這分明是一卷長畫。”
“快來看老實人,嘿,老實人,你說說看這是一幅什麼畫。”
“這......我哪知道,我隻知道是一幅古畫。”
“依我所見,這應該是小朋友不知道從哪裏淘來的假貨,想來獻寶。”
在場之人,皆是捧腹大笑,無不嘲諷林星宇手中之物。
趙鴻運更是氣得麵色發白,趙雪晴也是麵色有些尷尬。.伍2⓪.С○м҈
星宇哥哥從來都不會鑒賞什麼古玩字畫的,更沒什麼多餘的錢財去收購這些貴重物品。
聯想起之前送自己的淘寶三塊錢手鏈,趙雪晴登時有些失望。
又拿地攤貨兒來宴會上出醜,星宇哥哥怎麼能這樣。
我心疼哥哥,我知道哥哥沒錢,但不能沒臉啊。
林星宇卻毫不為之所動,趕開保安,將畫卷慢慢放在地上,而後徐徐展開,笑道:“大家請看,這是我帶來的賀禮,足以助趙家一臂之力。”
“元末名家荊浩的傳世名作——《萬裏長江圖》。價值兩千萬!”
近十米的長卷展開,一幅巨大的山水墨畫呈現在眾人麵前,古色古香,筆力運用獨到。
一瞬間,仿佛有浩浩長江呼嘯在眼前,萬裏的江水蜿蜒綿長,時而濁水排空,時而靜默流淌。
順著江岸看去,兩岸有猿鳥啼鳴,老翁輕舟遠渡,無數美景數不勝收。
“這,這難不成是真貨!”
“臥槽,他拿來的這幅畫有點東西!”
“嘖嘖,難怪能被趙雪晴看上,原來有這鑒賞古玩字畫的本事。”
林星宇聽大家的議論,挺直身板微微一笑,道:“這是我為了給雪晴一個驚喜,去古玩市場苦守七天七夜,才淘到的寶貝。”
“可憐老板老眼蒙塵,居然要把這寶貝燒毀,我拚死才保下這幅畫。”
說著,林星宇臉上一副惋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