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下來,二人身上不是血就是汗,還有樹枝土塊,早就受不了了。
“什麼少兒不宜,你想幹嘛?”
顧憐有些警惕地看著陳野。
少兒不宜?
難道他想趁自己洗澡的時候,這個這個、那個那個?
陳野現在也沒力氣開玩笑了,一把將上衣扯下來,露出健碩的肌肉與猙獰的傷口。
彈孔上,淤血已經發黑。
可能是因為真氣護體外加肌肉強健的緣故,子彈並未太深,用指頭分開血肉還能看到彈尾。
“我要把子彈剔出來,你要看嗎?”
陳野拿起一把消毒過的小刀,問道。
顧憐嚇得臉色煞白,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扭頭就衝進了圍欄圍成的簡易洗手間裏。
嘩啦啦~
聽著水聲,陳野長舒一口氣。
小刀輕輕地向著自己的血肉刺去,僅僅是一瞬間,便感覺渾身的神經好像都被牽動了。
狂躁的痛感不斷地燃燒著神經末梢。
在刀與火的磨礪中,骨與血帶來足以令人昏厥的劇痛。
“叮~”
一枚子彈落地,陳野差點疼得暈倒在地。
說到底,他不過是公子哥,即便是前世也沒有受過太多皮肉之苦。
現在這麼折騰,就差沒疼得在地上打滾了。
“呼~”
長舒一口氣,他打算休息一會兒。
太特麼疼了。
自己割自己,簡直是酷刑自虐PLAY。
至於為什麼現在才動手剔除子彈,一是怕在路上留下血跡,二是沒有找到殺菌消炎藥,一旦貿然動手,感染了就不好了。
畢竟,誰知道係統給的治療,是隻愈合傷口,還是連帶著消炎殺菌。
而且隻治愈百分之五十,萬一把皮外傷治好了,子彈包在肉裏了怎麼辦。
所以陳野一直壓抑著係統提供的治愈能量,讓它先暫時緩解疼痛,不至於快速幫自己修複好傷口。
“呼,瑪德,再來。”
陳野操起小刀,對準自己的手臂,狠狠一刀刺進去。
“啊~哦~呃~喔~”
他情不自禁地疼出了聲。
顧憐在洗手間沐浴,本來聽著陳野的咬牙聲還很擔心。
現在忽然聽到陳野這叫chuang一般的聲音,不禁臉色一紅,暗罵一聲混蛋。
“疼就疼,叫的這麼難聽,死了才好。”
嘴上罵著,顧憐還是加快了洗澡的速度。
等顧憐洗完的時候,陳野已經把全身三顆子彈全部剔了出來。
看著地上殷紅的子彈頭,還有絲絲血肉連在上麵。
顧憐臉上沒什麼別情,但還是雙拳一緊,趕緊跑過去查看陳野的傷勢。
“我讓你丟下我,你不肯,你看,現在中彈了吧。”
顧憐一邊說著一邊幫陳野包紮傷口,雖然嘴裏責怪著,美眸中的眼淚卻是吧嗒吧嗒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