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阪之戰到現在已經進入到了‘你打你的,我打我的’的境地。在大阪海灣,琉球海軍的炮擊已經徹底摧毀了所有的関船,海麵上到處都是碎木板和水手的屍體,幸存者正拚命的往岸邊遊。
但是在陸地上,德川家的新軍卻在鬆平容保的帶領下瘋狂的向西南聯軍發起進攻,一麵又一麵的將旗倒下,一支又一支的聯軍隊伍被殲滅。
鬆平容保不敢回頭看海灣裏的戰況,更不敢看混亂的大阪城,他隻希望將軍能夠明白他的苦心。
“加速……全軍加速……隻有我們勝的越徹底,我們最後在談判桌上才能得到更多的利益……”
德川慶喜在度過開始的混亂後,終於明白鬆平容保的良苦用心了,他知道當肖樂天的軍隊出現之後,這場戰役德川家就已經不能全勝了。戰場上拿不到的東西,就得從談判桌上得到,反正在西方列強的幹涉下,他肖樂天總不能吞並了日本,他所要的也不過就是利益罷了。
想明白這一點的德川慶喜擦幹了嘴角的血跡,他平靜的對手下忍者說道“傳我的命令,新軍指揮權完全委托給鬆平容保,我相信他的判斷……”
“大阪城停止抵抗,讓肖樂天的軍隊進來……”
“將軍!”周圍的武士跪倒一地,大河內政質痛哭流涕“不……將軍啊,我們已經看見希望的曙光了,為什麼?為什麼橫空出現這樣的神罰!”
“我們要戰鬥,我們要依托大阪城防禦海上的進攻,我們能守住的!將軍大人,大阪城南麵的防禦體係還很完好,而且天色也快黑了,我們能守住的……”
無數痛哭的武士在跪求將軍,可是換來的隻是德川慶喜搖頭歎息“看看大海上那是什麼?那根本就不是船,而是無數的大炮啊!我們十二門野戰炮就能壓著聯軍痛毆,而肖樂天呢?他的旗艦上的火炮數量就不下四十門啊!”
“這是什麼樣的火力!血肉之軀我們怎麼抵擋?後麵的事情就交給文官吧……”將軍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去!在天守閣內堆滿木柴,潑上菜油,我寧死也不會當肖樂天的俘虜的!”
“不……嗚嗚嗚……”天守閣內一片痛哭之聲,但是將軍的心意已絕“去,執行命令,凡違抗者,全族開除幕府!”
這樣的懲罰都拿出來了,所有人都不敢違逆,很快大阪城內就飄起了白旗,肖樂天的大軍一片歡騰“入城……我們入城!”
戰艦開始調整姿態,大阪城內的碼頭停止了抵抗,所有士兵解除武裝等候新軍登岸。大頭皮靴撞擊在棧橋上,砰砰砰的悶響敲的日本士兵眼皮直跳。
看著武裝到牙齒的新軍從踏板上蜂擁而至,那一刻所有日本人心中都湧出一種無法戰勝的感覺。
鋥亮的皮靴和漆皮大簷帽,黃棕色的武裝帶上掛滿了**和子彈,長長的毛瑟步槍上刺刀閃爍著寒光,藍色的軍裝如同海潮一樣源源不斷衝入大阪城。
從古至今,統一著裝的軍人都能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衝突感,更別說肖樂天這個穿越者了,現在的新軍的軍服借鑒了很多後世德國軍服和美國軍服的特點,講究的是收腰、翻領、熨帖、直挺……普通人穿上這樣一套軍裝氣質就會明顯的發生變化。
沒有百姓那種軟綿綿的感覺,軍人要的就是棱角分明。
這還僅僅是普通士兵的裝備,最漂亮的要屬軍官服了,袖口和翻領還有肩章都是金黃色絲線繡製,高級軍官甚至用上了名貴的金絲,就連大簷帽上都有金光閃閃的帽徽。
在人群中還有一批老兵,那些都是最早跟肖樂天混的兄弟,幾乎每個人胸前都有幾枚小小的金銀質地的軍功章,在人群中這樣的老兵就是士氣的保證,一名老兵言傳身教,身邊十名新兵都會受到他的影響。
肖樂天的新軍,哦現在已經改名為海軍陸戰隊了,這支軍隊灌輸了太多後世特種部隊的經驗,雖然跟後世的強軍沒法比,但是在19世紀這樣的軍隊已經是歐洲人都要側目的強悍武裝了。
幕府士兵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麵對這樣的人潮他們兩股戰戰居然在慢慢的後退,直到最後他們甚至聽到了一聲聲熟悉的口音。
“板載!我野平太又回來了……大阪城,今天我是征服者!”
“我是兵太郎!我就是大名們嘴裏的賤民,但是今天我也有我的姓氏了,我性肖,我叫肖兵太郎……板載!”
衝上來的正是琉球的拔刀隊員,這些屬於肖樂天直領的外籍軍團,是陸戰隊中除了軍官之外,唯一一支可以攜帶太刀作戰的武士隊伍。
他們都是日本的野武士、海盜還有賤民,他們的前半生受到了無窮的白眼,可是今天他們卻能帶兵包圍德川慶喜,二百年幕府居然在他們的麵前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