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刀隊抬過來的幾具屍體正是被阪本龍馬近距離用手槍打死的那幾名白虎少年,肖樂天用火把照亮自己分辨,他確定這就是白虎少年團,因為整個戰場上最年輕的麵孔就是這些少年團。
“把鬆平容保給我叫過來,我需要解釋!”肖樂天咬著後槽牙怒吼道。
很快鬆平容保就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路上他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當肖樂天看見他之後憤怒的喊道“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麼你的白虎隊員們會在停戰之後向阪本龍馬發起伏擊?而且還是打著你的名義把他騙出去的!為什麼……”
鬆平容保急的滿頭都是大汗,他九十度鞠躬“對不起,丞相大人,我可以發誓我絕對沒有下達過這樣的命令,我不是傻子,這樣做對幕府和我都沒有任何好處……”
“丞相大人,我鬆平容保再不智,也不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啊!”
也許是鬆平容保的誠懇讓肖樂天冷靜了,也許是因為對方確實沒有做整件事的動機,肖樂天起伏的胸膛漸漸平靜了下來。
“很好,我隻給你一天的時間,我要整個事件的真相,不要企圖遮掩,你騙不了我,如果你的答複我不滿意,那麼我就會自己去尋找答案……”
肖樂天湊到鬆平容保的耳邊“一天找不到答案我就找十天,一個月找不到答案我就呆在這裏找一年……我有的是時間,我也很想在日本過新年,就好像我在北京城所做的一樣!”
嘶……鬆平容保倒吸一口冷氣,他知道肖樂天幹的出來,如果琉球軍隊就這樣在日本常駐了,那麼自己可就真的成了整個日本的罪人。
“請丞相放心,我一定給您一個交代!”
“不僅僅是交代,我還要阪本龍馬平安……”
“哈伊!”鬆平容保鞠躬然後扭頭帶著手下武士就開始往北進發,一路上他們高喊“白虎團集合!向會津藩軍旗集合……”
……
這時候的阪本龍馬沒有死,當然距離死也不遠了,他手中的小太刀已經繃斷,左手隻是拿著兩寸多長的半截斷刃。右手的****內隻剩下兩顆子彈了,他的身上大大小小又多了四處傷口,最嚴重的是肋下的一刀,一路跑鮮血就流了一路。
在龍馬君的身後,最後隻剩下兩名白虎少年了,他倆就是虎之助和藤三郎。兩名少年眼睛都在噴火,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阪本龍馬不僅擁有最新式的轉輪手槍,而且劍道如此出眾難怪江戶城中的北辰一刀流的千葉師傅會對他如此推崇。
僅僅用一把小太刀就格殺了兩名白虎隊員,這戰鬥力果然夠強悍,但是很可惜阪本龍馬畢竟隻有一個人,而且身上還都是傷口,現在就算是耗,也要活活耗幹他的血。
“阪本龍馬,不要逃了,像個武士一樣的勇敢一戰吧!你已經是死路一條了……”
“我們尊敬你是勇者,所以給你一個剖腹的機會,我虎之助親自給你介錯……”
阪本龍馬眼前一個勁的發花,他知道這是失血過多的緣故,再這麼跑下去估計不用敵人動手,他就得活活累死。
就在這時候,路邊山坡上一處破舊的神社吸引了他的注意,僅僅一間的木屋不知道供奉的是什麼神明,龍馬君沒有別的選擇隻能一頭衝進神社內。
撞開木門,阪本龍馬把屋子裏所有的雜物都堆積在大門口,然後跪在地上撕下衣服的邊角開始簡單的包紮傷口。
傷藥那就別奢望了,用布條壓迫住傷口稍微止住血就算萬幸。等到龍馬君再次站起之時,虎之助和藤三郎已經攻打到了門口。
這間神社規模並不大,所以大門兩邊沒有窗戶,兩名少年團的武士隻能選擇從正門強攻,可是他們低估了龍馬君的靈活,或者說卑鄙,虎之助剛剛衝到門口,裏麵一把塵土都撲麵而來。
黑暗中誰能防備這些無聲的暗器,虎之助兩眼頓時被灰塵迷住,緊接著胸口一陣劇痛,龍馬君手上的半截小太刀劃破了他的胸口。
“嗯!”一聲悶哼虎之助騰騰騰後退三步,額頭冷汗直流“好卑鄙!你是武士的恥辱……藤三郎小心……”
可惜少年就是少年,戰場經驗還是不足,他左手抬起擋住撲麵而來的塵土,右手太刀在胸前畫圓企圖防住龍馬君的進攻。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一次龍馬君開槍了,****中僅剩的兩顆子彈都打在了藤三郎的身上,一發命中大腿,而另一發命中小腹。
“三郎!你怎麼了?”虎之助大吼道。
“沒關係,不是要害,死不了……你說的沒有錯,他就是武士的恥辱!”
局勢一下子就僵持了起來,阪本龍馬搜羅了神社內所有的雜物堵在門口,手裏一把空槍還有一把兩寸長的斷刃小太刀,這就是他的全部武器了。
而門外的兩名少年也好不到那裏去,一名眼睛中了塵土不停的流淚,而且胸口一條斜斜的傷口足足有二十多公分長,入肉半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