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你還想賭檔開門?這不是做夢嗎,等到百姓湧過去之後,才發現原本繁華的連門口青石都踩平了的賭檔早就人去樓空了,地麵上幹淨了連一張紙都不剩。
又驚又怒的百姓抄起棍棒砸賭檔裏的家具,無數老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昨天還沒命一樣擠著用南票換銀幣和銅錢呢,可是僅僅一夜這天就變了。
街麵上的告示越來越多了,官府很快就下達了最新的政令,1869年,同治八年的夏秋兩季錢糧賦稅主收南票,而且用南票交稅給予千分之五的折扣,就這一條新政令南票的信用頓時恢複如初堅挺無比。
這會江南的電報網也沒有故障了,上躥下跳的幫派弟子也消失無影蹤了,丞相大勝的消息瞬間傳遍江南。
蘇州城內,已經破產的王老板把自己整整關在家裏三天三夜了,雖然柳臭蟲救了他的命讓他放棄了尋死的念頭,可是日子還是得過啊。
手裏捏著上萬的南票廢紙,青龍老大也讓自己給得罪了,那次挨青龍老大臭揍之後,他就不敢去賭檔口了,平頭百姓怎麼惹得起那些江湖大哥啊。
他隻能捏著柳臭蟲給的那點銀元看著讓他頭疼不已的廢紙,坐在家裏長籲短歎,無論怎麼合計他都想不出來以後的出路在什麼地方。
“就這麼點錢,夠幹什麼的呢?我還不如去死呢……”牢騷剛說一句,門口看著他的兒子就放下書本哇哇大哭了起來。
“爹啊,您別尋思了,俺娘說了過了這段時間回姥姥家看看能不能拆解一點,沒有過不去的坎啊!”
這幾天老王過的就不是人過的日子,自己鎖在屋子裏,兒子白天黑夜守著不讓自殺,老婆拋頭露麵去操持家裏家外,光一天的吃喝就忙的不可開交了。
“我無能啊!我是廢物啊!”王老板哭了一個稀裏嘩啦。
有人哭自然就有人笑,隔著王大哥家十幾米遠就是寡婦阿慶嫂的家,阿慶嫂靠著死去男人留下的一個釀酒鋪子跟著女兒維持著生活,精明的女人這些年非但日子沒有過敗了,反而越過越好。
不過慶嫂的口碑一直不太好,愛嚼舌頭,氣人有笑人無,聽說男女關係也亂的很,王家跟她雖然是鄰居但是一直關係一般。
王家大嫂拎著青菜和一點麵,正擰著小腳艱難的往家走,剛轉過胡同口就聞到一股濃香撲鼻而來,抬頭一看正是慶嫂子迎頭走了過來。
“哎呦……這不是王家大嫂子嗎,好幾天都沒見了,您怎麼就瘦了?這是幹什麼去了?賣菜去了?嘖嘖嘖,怎麼吃得這麼清淡啊,您家還有個未來的秀才呢,好歹割點肉給秀才補補身體啊!”
這種女人很是討厭,就喜歡揭別人家的短,看別人過得日子好了她能氣死,看別人遭了難了他能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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