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晚清朝廷上生存下去的人可都不簡單,他們或許不通西學在新事物麵前有點發懵發傻,但是一旦回到他們熟悉的戰場上,這群人就會精神煥發如同變了一個人一樣。
他們精通什麼?無非就是各勢力的合縱連橫,台麵上的假笑做戲,台麵下的勾心鬥角,暗中捅刀子而已。
沒人會從全球大局上去想一想滿人應該怎麼崛起怎麼破這個局,他們也想不明白。
第二次工業革命科技大爆炸的時代已經來臨,整個滿清內部就沒有任何人對這個有一絲的感悟,別說引領全球了,哪怕是某一個行業搞點小突破的念頭也沒有。
更別說什麼新式軍隊怎麼練了,請了一批法國教官和美國教官,天天炒西方軍校的冷飯,華族軍隊都已經開始接受步炮配合訓練了,都已經開始研究散兵滲透戰術了,可是西山大營還在守著十多年前的歐洲操典,排隊開槍,背包越野。
肖樂天殺了一個莫裏哀,滿清第一個想到的還是過去老一套,合縱連橫唄,借刀殺人唄,誰都弄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肖樂天為什麼敢那樣變態的殺人,或者說他那樣虐殺的目的是什麼。
他們不懂,也不想弄懂,蠢貨的天賦就是第一時間把對手也想象成蠢貨,然後再用蠢貨的思維去判斷對方。
分析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肖樂天瘋了,他被連續的勝利衝昏了頭腦,他要向法蘭西宣戰,他要完蛋了……
基於這樣判斷,各方勢力開始行動起來,慈禧現在已經和奕䜣穿了一條褲子,他們所代表的守舊派勢力開始和沙俄、法國進行密謀。
法國公使在自己的權限內居然給了鬼子六300萬金法郎的免息貸款,再加500萬金法郎的低息貸款。
沙俄雖然沒有承諾給錢,但也資助了一批軍火,甚至答應秘密送一批頂級哥薩克騎兵來供鬼子六驅策。
奕䜣的西山大營此刻已經把攬了兵部一年三分之一的軍費使用,然後楊智的印鈔廠還要每年給他提供數百萬元的北票,現在再加上法國和沙俄給予的資金支持,奕䜣的勢力簡直如插上翅膀一樣急速飛行。
麵對如此恐怖的勢力擴張,慈安所代表的維新派隻能低頭,慈安連續五天沒有入紫禁城會議,開始隻是有些頭疼腦熱,結果最後一天病重過一天,經過太醫輪番會診,最後居然說是什麼熱症。
熱症就得下涼藥,北海那麼一大片海子結果也沒敗下太後的火,追後慈安下懿旨要去承德避暑山莊靜養,朝廷中的大事全都由西太後和諸位王公共同商議。
群臣連續三次挽留不成,最後隻能同意太後移駕避暑山莊。慈安的退避三舍更讓鬼子六的權勢大漲,一時之間朝廷人心惶惶,京師流言四起。
就在滿城皆蒙圈的時候,突然南方一道雷電卷地而來,曾國藩病體稍安,已經從江寧乘船北上了,此刻已經快到了山東地界。
曾國藩是誰?在世人眼中他就是江南王,大清半壁江山都得聽他的,手下五十萬虎賁在亞洲是第一軍事力量,洋鬼子都不敢在他麵前造次。
曾國藩果然領了慈安的命令啟程了,他要去接任直隸總督這個重任,他的到來畢竟打破現有京畿之地的政治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