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永強心神不寧地哄慰dodo睡覺。
這小家夥兒估計是被下午的事嚇到了,晚上睡覺特別難哄。。
手剛一鬆開,dodo猛地打個個冷戰,眼神驚恐地睜開眼睛。
“哦……哦……爸爸沒走……爸爸在呢……”他把身體朝dodo那邊靠過去,手掌輕拍dodo的身體,柔聲哄著他。m.X520xs.Com
Dodo抓著他的手指,癟著嘴,慢慢耷拉下眼皮。
等dodo睡熟了,唐永強躡手躡腳地來到客廳。剛合上房門,他就小跑到茶幾前,拿起手機,撥出一串號碼。
電話剛一接通,他就迫不及待地問:“阿斐,聯係到冰冰了嗎?”
封斐說:“聯係上了,但是冰冰說她不想回家。”
“她在哪兒?去賓館住了?哪家賓館,我過去接她。”唐永強剛想去拿衣服,猛地想起臥室裏的dodo,他懊惱地跺了下腳,“我出不去,dodo睡了。”
“叔叔您別著急,聽冰冰的聲音,她目前的情緒還算穩定,她不說自己在哪兒,但她說待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讓我不要擔心。”
“阿斐,你能過去陪陪她嗎?叔叔真的很擔心她,可她拒絕接我的電話。”唐永強的聲音透著一股為人父的擔憂和無奈。
“我說了,可她不讓,她說想自己一個人靜靜。叔叔,我覺得還是讓她獨自待著吧,以前,我們都太不了解冰冰了,她其實……是個內心很有想法也很倔強的人,她認準的事,誰也攔不住。”
是啊。
他本來想在妻子和女兒之間做個不站隊的旁觀者,等關鍵時刻再出手,誰知個性火爆剛烈的妻子眼裏揉不得沙子,因為輔導班上課的事,母女二人言語激烈,最終演變成不可挽回的局麵。
他在中間什麼忙也沒幫上,什麼架也沒勸到。
冰冰被打後失魂落魄地衝出家門,謝婉卿也把自己關在書房,後來她被單位叫走,臨走前依舊冷著一張臉。
“你隨時和叔叔保持聯係,冰冰……就先拜托你了……”封斐說好,唐永強表達了一下歉意,便掛了電話。
他在茶幾前站了一會兒,轉身走到女兒房間門口,推門走了進去。
這間布置溫馨的屋子此刻黑沉沉的,沒有一點生氣。他步履沉重地走到床前,緩緩坐下,手指拂過平展的被套。
冰冰,快回來吧,爸爸想你了……
刑警隊。
燈火通明。
刑警們聚在會議室討論案情。
“在調查過程中,有目擊者稱案發前一周,死者曾出現在團結小區,她去那裏做什麼?找人?找的誰?找到後他們又幹了些什麼?這些細節,需要我們一點一點去把它挖出來。”正在發言的是刑警隊從基層借調來協助辦案的顧問謝婉卿。
“可是我們已經去調查過三次了,除了那個六十多歲的目擊者外,沒人承認見過死者。”一名年輕的刑警出聲道。
謝婉卿垂下眼皮思考了一會兒,“要麼,目擊者說謊,要麼,其他人在說謊。說謊者懷有什麼目的,與死者被害肯定有關聯,我認為,我們要抓住這條線,下一步重點排查團結小區的居民,看能不能從那裏找到突破口。”
刑警隊長曾愛濤頷首道:“我同意謝隊的查案思路,這起惡性碎屍案能不能破,這個目擊者是關鍵。老陸,你明天帶著二組三組再去趟團結小區,重點查一下小區住戶。”
“好的,曾隊。”
“一組四組還幹之前的活兒,繼續排查死者的社會關係。”曾愛濤說完擺擺手,“散了吧。”
“曾隊,我們今天能回家了嗎,身上都臭了。”有個刑警扯著衣服期盼地問曾愛濤。
“回吧。今晚放假,能回的都回。”曾愛濤大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