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好!”
林辰將兩指搭在洛溪的手腕處,親自檢查了一番,確定她沒事後,稍稍鬆了口氣。
方才她與唐靖的切磋,看起來頗為凶險,尤其是最後一擊,令洛溪口吐鮮血。
那一刻,所有靈武宗弟子心裏,都是對洛溪的擔憂。好在唐靖果真留手,不曾對她造成太嚴重的傷勢。
“洛師姐,你辛苦了。”
“這裏的事情,本來不該你出麵的。”
“是我們太沒用了,對不起……洛師姐。”
圍過來的靈武宗弟子,紛紛麵露羞愧之色。
他們低著腦袋,不敢與洛溪的目光對上,甚至是有些局促地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你們別自責了。”
淡然一笑,洛溪看了每個師兄弟們一眼,道:“各大宗門的駐地都挨在一起,這種事情定然會發生。”
“我若不出麵,還會有其他的人與唐靖對上。”
“隻要大家沒事就好。”
此言一出,人群中更加安靜了。
靈武宗弟子此刻感受到了技不如人的屈辱,但凡他們之中有人能出類拔萃一些,都不會造成現在的局麵。
“你先坐下療傷,有什麼問題,我來解決。”
林辰扶著洛溪在一旁坐下,眼中俱是關切。
他抬頭看了眼對麵的血幽門與赤炎宗弟子,一股微不可查的殺意,在無意間流露,頓時令身邊的孟迪等人心驚不已。
甚至有的靈武宗弟子,看向他的時候,略顯擔憂。
對麵,唐靖萬分瀟灑地回到了隊伍中,正接受著同門與赤炎宗弟子的祝賀,並且時不時有人帶著輕蔑的神色,看向靈武宗眾弟子。
一位名叫陳濤的血幽門弟子,笑嗬嗬地來到他身旁,拱手說道:“唐師兄,你方才那一擊,實在是太解氣了。”
“這幾日靈武宗的弟子根本不知道什麼是低調,一直在言語上羞辱我血幽門。”
“若不是赤炎宗的師兄弟們,恐怕……他們早就打過來了。”
“不過……師兄為何不趁此機會,直接將洛溪重傷?”
“這樣一來,靈武宗少了一名弟子與我等在即將開啟的秘境裏爭奪。”
聞言,唐靖白了他一眼,輕聲反問:“你還知道秘境即將開啟了啊?”
“來之前,門主以及諸位長老就吩咐過,在秘境開啟之前,誰都不要鬧出大事情。”
“和靈武宗的人打打嘴仗,或者隨便欺負一下就行了。”
“要是廢了對方的人……嗬,壞了門主他們的大計,你來擔責嗎?”
一時之間,陳濤不說話了。
他算是唐靖這等真傳弟子的跟班,每日跟在自己的主子身邊作威作福,腦子裏隻有從敵人身上獲得好處,或者狠狠地羞辱對方,幾乎無所不用其極,根本想不到這些。
“不過,本少在那洛溪身上,留下了一道隱晦的氣機,極難被發現。”
“等到了秘境中,門中弟子一同出動,想弄死一個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頓時,陳濤眼前一亮。
他看了看被人群包圍,隻露出些許身子的洛溪,這才重新看向唐靖:“唐師兄果然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