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烈看他一眼,如看智障,隨後,伸手直直戳了下自己的傷口,對他說:“你多慮了。有點痛的。”
馮易簡:“……”
他覺得他瘋了!
這麼直直戳一下,有點痛?
他看著就很痛啊!
馮易簡皺緊眉頭,不陪他發瘋。
他忙找來急救藥箱,為他上藥、處理傷口。
沈希烈坐在沙發上,隨他處理,乖乖的,有點呆,像是在出神。
馮易簡看出他在走神,就問了:“在想什麼?”
沈希烈搖搖頭:“沒想什麼。”
馮易簡不信:“真的?不要瞞著我。我站在你這邊。”
沈希烈頓了下,意識到他在說什麼,緩緩點頭:“真的。沒瞞你。”
他真沒走神,就是頭腦發空,一片空白。
馮易簡深深看他一眼,總覺得他哪裏不對。
但哪裏不對呢?
他還年輕,看不分明,隻能勸著:“希烈,你是生下來要彈琴的,不要放縱別人影響你的琴心。”
“……我知道。”
他點頭,沒說的話是:我什麼都知道,可我的理性敗給了感性。
“易簡,別碰女色。”
他給好友提忠告。
馮易簡聽得發笑:“希烈,女色是很好掙脫的。”
沈希烈目露詫異:“如何掙脫?”
馮易簡神秘一笑:“走。哥哥帶你掙脫。”
他讓他去換衣服。
沈希烈很聽話,去換了。
他換了一身白色唐裝。
馮易簡看得嫌棄:“你可算了吧?你這麼穿,都穿老了。”
他去他的衣帽間,從一堆唐裝裏翻找出了一件水墨色絲綢襯衫,在衣擺的位置,精致的墨竹刺繡特別顯眼。
這是薑沅沅之前給沈希烈挑的衣服。
沈希烈看著這件衣服,皺起眉,一點不想穿。
現在,他在努力忘掉她。
“咦,這兩件還不錯。”
馮易簡把薑沅沅挑的兩件衣服拿出來,遞給了他。
簡直像是故意的。
他不換,就穿著身上的衣服:“愛去不去。”
馮易簡:“……”
他見此,還能說什麼?
隻能隨他去了。
兩人出了沈家別墅,坐上黑色豪車,直奔市中心的娛樂會所。
娛樂會所叫九重樓。
一樓比一樓高端奢華。
在這裏,階級身份體現的最為明顯。
像馮易簡、沈希烈的這樣的,也就在八層。
九層多是從政世家子弟的消遣。
不過,沈希烈作為深市的名片,還是很多人認識的。
反正他一出現,在這兒尋歡作樂的人都來瞧他。
“是沈家那位!”
“對,長得很仙,彈琴很好的那個。”
“他也來這裏?哎,高嶺之花下凡塵了啊。”
“快,快,去瞧瞧!”
……
他們呼朋引伴來到了沈希烈所在的包廂。
當然,沒進去,就擠在包廂外麵偷窺。
包廂裏
燈光明滅,稍顯昏暗。
沈希烈坐在沙發上,喝著馮易簡遞來的威士忌。
酒味辛辣。
他喝不慣,隻一口,就放下了。
馮易簡見了,笑說:“必須喝,想掙脫女色,必須先喝酒。”
他說著,把酒杯端起來,遞給了他。
沈希烈半信半疑,又喝了兩口,辛辣感直刺喉嚨,讓他咳嗽了個不停。
“咳咳咳——”
他一邊咳,一邊說:“馮易簡,你說的最好有用。”
馮易簡點頭一笑,保證道:“肯定好用。你大膽地喝。是男人,一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