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的裴渡帶走了薑沅沅。
當沈希烈從馮易簡這裏得了消息,懵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出國治療?沅沅也去了?”
馮易簡正拿藥膏揉著自己手上的臉,聞言,點頭道:“是啊。現在都快到私人機場了吧。”
他知道裴渡這時候帶薑沅沅出國的原因——他不想薑沅沅為沈希烈而憂心分神。
這要是真把人帶走了,離大學開學還有近兩個月,以裴渡這種急著綁定人的心理,估摸孩子都能造出來。
到時候一切就真的晚了。
沈希烈沒想這麼多,就是心裏慌得厲害,好像痛失了什麼珍貴的東西。
好痛啊。
他捂著心髒的位置,趴在床上,痛得麵色慘白、冷汗直滴。
“希烈,你怎麼了?”
馮易簡驚恐地看著他,下一刻,衝著門外大喊:“醫生!醫生!”
醫生很快衝進來,見他捂著心髒,忙問:“哪裏不舒服?心髒嗎?怎麼不舒服?疼還是——”
沈希烈推開醫生的手,下了床,穿上鞋,往外麵跑。
“哎,幹什麼去?”
馮易簡追出來,見保鏢已經跟著過去了,忙扯著嗓子喊:“盯緊點!別讓他傷著!”
這瘋子不會去追薑沅沅吧?
其實,他剛剛傳達這個消息,也是想他去的。
他也不是故意跟裴渡過不去,而是深知沈希烈離不開薑沅沅。
在他們三人都愛而不自知的時候,他就單方麵下了論斷——沈希烈的日常生活、感情,甚至他的人生都離不開薑沅沅。不然,那會是一場劫難。
事實也如他所想的一般發展。
沈希烈跑進了電梯。
兩保鏢在電梯門合上的前一刻衝進來。
他們都留著寸頭,高高壯壯的,一個叫徐勢,一個叫段璋,其中叫段璋的保鏢,白白淨淨的,還生了一雙漂亮的瑞鳳眼,上挑的眼角讓他看起來很是俊美。
“少爺,您要去哪裏?”
段璋出聲詢問。
沈希烈回了:“錦江路的私人機場。”
“那您在醫院門口等一下,我立刻開車送您過去。”
“嗯。”
沈希烈點了頭,走出電梯,隨後走出醫院大廳。
外麵天很黑了。
裴渡走得這麼急,是多麼的心虛?
而他追過去,又是想說什麼?
薑沅沅不要他了。
她要跟裴渡走了。
他過去是挽留還是搶奪?
全無打算。
他是一時衝動跑出來的。
無邊的夜色給了他當頭一棒。
他站在台階上,看著哪怕晚上十點依然繁忙的街道,陷入了迷茫——他要怎麼做,才能留下她?
“少爺——”
耳邊傳來保鏢徐勢的聲音:“車子來了。”
沈希烈回了神,看到段璋開車過來,還為他開好了車門。
他下了台階,坐上了後車座。
保鏢徐勢坐到他的旁邊。
他負責貼身保護。
段璋坐進駕駛位,開車去私人機場。
路上
沈希烈拿著手機,點進薑沅沅的微信,編輯著信息:【走了嗎?能不走嗎?】WwW.com
似乎不夠有誠意。
他刪除了,重新編輯:【沅沅,等等我。我有話跟你說。】
可要說什麼呢?
他其實也沒個頭緒。
最近懶懶散散、渾渾噩噩,沒什麼精神,感覺腦子都沒在轉的。
但必須說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