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它想傳達什麼呢？
事後，回程中，薑沅沅問沈希烈：“你能聽懂它們的話嗎？”
沈希烈那時擁抱著她看海景，低聲回道：“雖然聽不懂，但有些情感是共通的，嗯，它很孤獨，或許，你聽過鯨魚愛麗絲的故事？”
薑沅沅搖頭：“沒聽過。什麼故事？”
她前十八年的知識涉獵太少了，尤其跟他一比，就像個文盲。
沈希烈見她沒聽過，便說了：“大概在20世紀末期，一個位於惠特比島的海軍觀測站，人們捕捉到了一段奇怪的信號，那就是愛麗絲的聲音。愛麗絲是一隻鯨魚，它發出的聲音是少見的52赫茲，而它同類的聲音基本都在15-20赫茲之間，這意味著沒有同類能聽懂它的聲音，但它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與眾不同，一生都在尋找能給它回應的聲音。人們追蹤愛麗絲二十年裏，它從加州中部的溫暖地帶，到太平洋的刺骨寒流，一路遷徙，一路尋找，卻從來沒有得到過任何回應。”
這是個悲劇故事。
薑沅沅聽得眼睛都紅了：“這隻鯨魚好可憐啊。一生都沒有朋友。”
沈希烈點頭：“對，它一生都在深海之下唱著無人聽懂的歌。沅沅，我們每個人都是愛麗絲，一生也都在尋找相同頻率的愛麗絲。而你，就是我的愛麗絲。”
這是靈魂伴侶般的認可。
薑沅沅有些不敢領受：“可我不會彈琴。無法跟你琴瑟相和。”
沈希烈溫柔一笑：“你隻要聽我彈琴就好。沅沅，我知道，你聽得懂的。這世上其實沒多少人能聽懂我的琴聲。”
薑沅沅：“……”
她覺得他是愛情濾鏡。
其實，她也聽不大懂，隻是喜歡，覺得寧靜而治愈，不由得心生向往。
“世人匆匆忙忙，庸庸碌碌，哪怕聽不懂你的琴聲，也是喜歡的。”
她依偎在他懷裏，說著寬慰的話。
沈希烈親親她的頭發，輕喃著：“我其實不管他們喜不喜歡，我隻在乎自己喜不喜歡，你喜不喜歡。”
“我喜歡啊。”
“你喜歡就夠了。”
他伴著海風，親她的唇。
兩人耳鬢廝磨著，回到海島別墅，還是黏黏糊糊的。
段璋跟徐勢吃夠了狗糧，早已閃沒了影。
薑沅沅跟沈希烈黏糊半小時，去吃了晚飯。
晚飯後，她卸了妝，發現自己皮膚黑了很多，應該是這兩天出海防曬沒做好的原因，反正如臨大敵，先去泡了個澡，抹了兩遍的美白身體乳，然後又去護理自己的臉。
一直忙活到晚上十一點。
沈希烈等的焦躁，好不容易她忙好，親一口，全是化妝品的味道。
他不喜歡，讓她洗掉。
薑沅沅不樂意：“我這護膚養膚呢。你今晚就忍忍吧。”
哪有每晚都沒完沒了的？
他媽媽都暗示她好幾次了——男人不得縱欲！縱欲傷身！
但沈希烈就不是個會忍的人。
他直接抱她去衝澡。
薑沅沅看出他的意圖，大叫：“不行！放下我！沈希烈，我這好不容易抹上的，你給我洗掉了，我一晚上白忙活了。”
沈希烈放下她，打開了花灑，一邊往她身上衝，一邊說：“待會結束了，我給你抹。”
薑沅沅搖頭：“不行。你抹不好的。”
沈希烈好脾氣地說：“你教我，多抹幾次，我就能抹好了。”
薑沅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