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欠債,顧大嘴搖頭歎息,
“大丫,你算是掉進了泥坑裏,再能幹也架不上那對母子造啊。”
“是嗎?”
青霄挑眉,她記得前世蘇銘與蘇越好的跟穿一條褲子的兄弟似的。
哪怕後來蘇越把原身拐走,兩人的關係也沒交惡,仍然好的跟親兄弟似的。
沒想到這一世這麼早就交惡了,倒是可喜可賀。
至於說家裏沒吃沒喝,青霄一點也不擔心,反正她又餓不著。
“是真的,大丫你可長點心吧,別什麼都往家背。
如果你信的過蘭姑姑,這些交給我,我幫你背去公社換錢。”
青霄歪頭略一思考,明白顧大嘴是個刀子嘴豆腐心還有點護短的人。
前世原身好幾次差點被蘇銘打死,都是顧大嘴拿私房錢幫原身買藥撐過去的。
不過如果她真的讓顧大嘴幫著賣東西,顧大嘴肯定會被村裏人說嘴。
這種恩將仇報的事青霄不做。
反而想到前世這個時間段,顧大嘴的小兒子下河洗澡被水淹死的事。
於是青霄盯著顧大嘴小聲說道:
“蘭姑姑,你若我信我,就把幾個孩子看牢了,這段時間別讓他們下水。”
“你什麼意思?”顧大嘴驚的瞪大眼睛,心裏毛毛的。
“別的不要問,照做就行,尤其最小的那個,你可一定要看牢了。”青霄叮囑道。
顧大嘴在聽到最小的那個時,一陣心悸,莫名升起一股悲傷的情緒。
她還想再問幾句,青霄已經邁開大步往村裏走去。
四周的村民也多了起來,顧大嘴不好繼續這個問題,隻得趕緊往家走。
青霄進了院子,就看到新房房門大開,門口放著砸壞的鎖頭,她的眸子暗了暗。
一個眼刀子射向林寡婦,嚇的林寡婦哇的一聲哭出來,眼淚鼻涕齊飛,好不惡心。
“大丫,咱家啥都沒有了,就連你那一背簍的山貨也被他們搶走了。”
林寡婦抹著眼淚開始訴苦,半句不提打斷蘇越娘肋骨的事,口口聲聲是蘇越家欺人太甚。
暗戳戳希望青霄去蘇越家鬧一場,最好打的蘇越家的人滿地找牙,再把賠出去的小錢錢搶回來。
然而林寡婦很快就失望了。
青霄不僅沒有去蘇越家鬧事,還把她與蘇銘按著揍一頓,打的兩人有口喊不出,可憋屈了。
每日一揍,必不可少。
什麼時候前世的債還清了,這揍才能結束。
揍完,青霄惡狠狠罵道:“明天開始你們一家三口趕緊給我上工去。
每人每天最低八個工分,少一個工分揍一頓狠的。”
想到蘇梅躲在林家沒回來,青霄又道:
“記得把蘇梅叫回來幹活,否則你們兩個掙三個人的工分。”
這威脅讓林寡婦悲從中傷,咧著大嘴哭,可惜啞穴被封,哭不出聲音。
蘇銘也感覺人生無望,黑暗無邊。
他這是造了什麼孽啊,都是娶媳婦,為什麼他娶的是個母爆龍。
蘇越,蘇越,都是蘇越害的,那個害人精還訛了他的錢,這仇結大發了。
仇恨的種子在心底生根發芽,說不定哪天就能開出燦爛的花兒。
青霄可不管他們在想什麼,忙了一天,晚飯還沒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