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池允浩的囑托——或者說是任務——洪真兒根本不可能主動約見崔承玄。到現在為止,洪真兒對待崔承玄的冷淡依然是因為那卑劣的分手。她不會原諒崔承玄,因為他口口聲聲說著要改變,卻還是用他的花心和不忠讓她對愛情也產生絕望。
就算她在後來也聽說了那件錄像帶確實是出於陷害,但一想到錄像帶中讓人惡心的內容,洪真兒仍然覺得崔承玄是個混蛋。
恨,已經成了洪真兒對待崔承玄的常態和習慣。
殊不知,因為愛,才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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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演唱會,除了崔承玄,洪真兒在登台前還遭遇了另一次難忘的意外小插曲。
躲開崔承玄後,洪真兒跑到洗手間,用冰涼的冷水來浸泡自己的雙手,以獲得心靈的平靜。距離登台為時無多,洪真兒看著鏡子中Cinderella的完美妝容,一次次的做著深呼吸,努力將心中的負麵情緒清掃幹淨。
突然,話筒的嘶鳴聲響徹演唱會場內,就連身處後台的洪真兒都聽得清楚。接下來,一個女聲扯著嗓子胡亂唱起歌來,那首歌正是Cinderella的出道曲。
這是……
洪真兒的腦海中劃過一道閃電。
河多晴的聲音。
來搗亂的河多晴唱了沒幾句便被保安警衛從台上扯了下來,她努力抓住話筒用和保安拉扯的時間最後喊了幾句。
“我才是Cinderella!我才是Cinderella!!!!!”
洪真兒聽得清清楚楚,她看著鏡子中Cinderella那張好不容易平息了愁雲的臉再次陰雲密布。她轉身跑出了洗手間,看到圍著一群工作人員的後台出口處,河多晴正被拉扯而下。
洪真兒黑著臉奔向河多晴,一把抓起她的手,用更大的力氣將這個用蠻勁耍瘋的女人抻進了洗手間,再用力摔上門,形成一個隻有兩個人的封閉空間。
“你在做什麼!?”洪真兒紅著眼睛叫道,“河多晴你瘋了嗎!?”
“我沒瘋!是你們這群人才瘋了!”河多晴叫囂著,盡管她口口聲聲說自己沒瘋,但她從頭到腳,從眼神到動作無一不透露出瘋狂與暴躁——這個遭遇拋棄卻還拿欲望煎熬自己的無名藝人,已然生了心魔。
“瘋子!”洪真兒看著河多晴走火入魔的眼睛低聲喝道,“你這個瘋子!”
“哈哈洪真兒!”河多晴突然咧嘴一笑,“你害怕了嗎?你害怕了吧!哈哈!”
洪真兒心一沉,她看著河多晴的神情由冷笑轉為猙獰。
“你怕別人知道,你是個冒名頂替的Cinderella!你這個,冒,牌,貨!”
看著河多晴勝利一般的獰笑,洪真兒腦袋一熱,伸手揮在了那瘋狂的臉上。
與此同時,洗手間的門被撞開,閔智艾恰巧將洪真兒打河多晴的一幕全部看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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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這個巴掌依然是閔智艾眼中洪真兒欺負河多晴的證據。而在前些日子的停車場,跑去質問緋聞的洪真兒終於得到了閔智艾代替河多晴的“報複”。
冤冤相報,仇怨難了。
想一想,偶像組合ZoDiac事件的開端是由閔智艾捅給池允浩,卻最終由洪真兒托付崔承玄處理。
意識到這一點,在五彩斑斕的霓虹夜景中開著車的洪真兒忍不住冷笑一聲。
四個人,還真是剪不斷的惡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