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陸襄和易嵐翕都在注意著天空上的壁障的時候,劇院的大門卻在這個時候突然緩緩打開。
劇院的門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門後麵是漆黑的走廊,走廊中什麼東西都看不清楚,隻能勉強分辨出那是一條通道的樣子。
此時易嵐翕仍然抬著頭看著天空上的情況,但是陸襄是展開著窺靈感知的,他也發現了一些異常的情況。
雖然沒有看向劇院大門的方向,但是他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劇院之中好像突然湧出了海量的陰氣出來。
在他的感知之中,就好像是大壩泄洪一般,劇院正對著他們的地方突然多出了一條口子出來,劇院之中蘊含的陰氣直接朝著他們傾泄而出。
陰氣如風一般從他們的身邊呼嘯而過,雖然並沒有風的那種感覺,但是不管是陸襄還是易嵐翕都察覺到了周圍的溫度似乎是低了那麼幾度。
察覺到了這裏的異常之後,陸襄立刻轉頭看向這些陰氣傾泄出來的地方,卻看到此時劇院的大門已經打開,他感覺到的陰氣便是從劇院之中傾泄而出的。
他輕輕皺起了眉頭,剛想要對易嵐翕說些什麼,卻聽到易嵐翕率先開口說道:
“愚者哥哥!天上的‘血霧’減少了!”
聽到這個消息,陸襄也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麼,對易嵐翕說道:“惡魔,劇院的門打開了,有陰氣從裏麵傾泄出來。
“應當是劇院之中的陰氣含量降低了,所以劇院上方泄露出去的‘血霧’也減少了。”
經陸襄這麼一提醒,易嵐翕才轉頭看向前麵的劇院大門。
她眼中的鮮紅色光芒尚未散去,陸襄明白這是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去感知劇院的情況。
不過很快陸襄卻見著易嵐翕無奈地搖了搖頭,散去了眼中的光芒,說道:
“愚者哥哥,劇院中好像有一層黑霧在遮擋我的視線。
“我的視線可以雖然可以看穿這層黑霧,但是需要使用的力量太多了,我現在不敢隨意使用。”
“沒有關係。”陸襄擺擺手,站在易嵐翕的身邊,對她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麼我們就直接進去吧。
“無論如何,我們都還是要在劇院中探查一番的。
“如果見到了詭境的主人,還有那個活人的話,我們說不定就可以直接完成這一次的直播任務了。”
這一次的直播不管是對於陸襄還是易嵐翕來說都是一件新奇的經曆。
但是這裏出現的危險實在是太多了,以至於不管是陸襄還是易嵐翕,都想要盡快結束這裏的事情。
說完了話,陸襄便自覺地站在了易嵐翕的身後。
在易嵐翕的身後,他才好隨時關注他們身邊的危險,從而以更好的方式去保護對方。
同時,陸襄將自己的手機收回到了衣兜裏麵,然後將折刀拿了出來,並且彈出了折刀的刀刃。
窺靈感知展開,刀刃被附上了一層淡淡的陰氣。
隱隱約約之間,陸襄的手中好像握著一柄短劍。
……
劇院中央的沙塵終於完全消散,女祭司站在大坑邊上,眼中滿是警惕之色。
隻是她眼中的那湛藍色的光輝如螢火一般在劇院中閃爍。
這是劇院中唯一的光源。
而在此時,那大坑中的屍骸的眼中也多出了一抹湛藍色的光輝,那光輝與女祭司眼中的光輝竟是一模一樣的。
不知不覺間,大坑中的屍骸好像長高了不少,但是若是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應當是屍骸正在不斷地從土中拔起來。
很快,這屍骸的身子就已經長到了盆骨處。
就在他的雙腿從土中拔出來的時候,那鏤空的下顎竟然開始活動了起來。
有聲音從他空洞的嘴巴中傳了出來,一個渾厚的男人聲音傳入了周圍人的耳朵裏。
“女祭司……喚我名謂,所為何事?鬼胎未成,不當喚我才對。”
女祭司低垂眼眉,臉上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
從她尚未成為窒息空間的主播之前,這人就是這樣,裝腔作勢的。
於是她輕巧地說道:“皇帝想見你。”
一邊說著,女祭司一邊退了一步,將身後的皇帝露了出來。
皇帝輕咳了一聲,上前一步,微笑道:“命運,是我想見你。”
見到了皇帝,屍骸的下顎突然下落了下來,天知道他們是怎麼從這具屍骸的臉上看出了目瞪口呆的表情來。
之後,屍骸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將不少部位掉落下來的骨頭重新掰好,對皇帝優雅地彎了彎腰。
“皇帝先生,在下沒想到您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好了好了,不需如此,我過來是想要問問你幾句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