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梁上突然有黑影跳下來,目標正是陸襄!
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裏,但是他埋伏陸襄的行動必然是已經準備了不少時間。
甚至有可能在陸襄進入這家酒鋪的時候,對方就已經在房梁上等待著他了!
隻是直到此時,陸襄也依然穩坐在桌子邊上,就好像……根本沒有感覺到這一切一般!
但是這可能嗎?
在窺靈感知之下,陸襄甚至可以將對方身上的每一根毛發都數得一清二楚,又怎麼可能沒有發現對方呢!
在燭光的照耀下,那道黑影的身上泛起了一抹橘紅色的反光。
利爪從他的手中滲出來,爪尖就直直地朝著陸襄的後頸抓來!
可就在那利爪即將觸碰到陸襄的一瞬間,隻聽得在這狹小的酒鋪之中,一聲爆鳴聲頓時炸裂開來!
擺放在酒櫃上的酒壺全部應聲炸裂開來。
陸襄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之前在那地下空洞中,敵人實在太多,陸襄需要全力以赴對付那些幹屍,神速使用起來確實是有些危險。
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對方隻有一個人,陸襄完全可以將戰鬥範圍壓縮在一米的範圍內!
在這劈裏啪啦的陶罐碎裂聲中,陸襄的身影重新出現,隻是這一次,他幾乎是瞬間移動到了那道黑影的身後!
隻見著陸襄伸出手,抓住了那道黑影的脖頸,直接將其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麵。
“砰”得一聲,桌子開始劇烈顫動起來,甚至那道黑影的腦袋與桌麵撞擊的時候,與桌麵接觸的那一部分都稍稍凹陷下去了不少。
易嵐翕坐在桌邊上,雖然周圍的人都看不到她,但是她仍然是對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影毫不意外。
在進門之後,她就已經發現了這個蹲守在房梁上的家夥了。
她也很清楚,陸襄隨時展開著自己的窺靈感知,也很容易能夠知道這個家夥就在房梁上。
想必也是知道這個原因,所以陸襄的態度才那麼差的吧。
畢竟陸襄隻是想要問出這個詭境的主人在什麼地方而已,但是這些人卻都在蒙騙著他。
甚至這個王阿婆在聽到了陸襄說出了那個滿臉橫肉的男人的事情之後,就邀請他進門來。
這很顯然是他們之中的一種默契。
說不準,就是那些就連那個滿臉橫肉的男人都沒有辦法對付的人就會給叫到王阿婆這裏來。
但是這個王阿婆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她酒鋪地窖中的那股濃鬱到令人作嘔的陰氣又是怎麼回事呢?
那麼出手的,應當就是這個從房梁上跳下來的黑影了。
易嵐翕這個時候才看向那個被陸襄死死按在桌上的黑影。
這是一個男人,也就是二十多歲的樣子,長相普通,屬於那種看過一眼之後就會忘記長什麼樣的類型。
不過他的臉上不知為什麼,皮膚竟是出現了不少的褶皺。
這讓他的臉看上去像是帶著一張鬆鬆垮垮的人皮麵具一般。
在那些褶皺之中,似乎還有某種黑色的物質,隨著他的臉皮不斷抖動,這些黑色物質還會掉落下來。
不過最讓易嵐翕在意的,還是這個男人的雙手。
他的雙手……或者已經不能用手來形容了。
從他的手腕開始,他手部的肌肉就已經溶解,隻剩下一些殘肢爛肉還留在慘白的手掌骨上麵。
而他的指骨全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像是利刃一般的金屬物體。
剛才這個男人在空中,反射出蠟燭的橘紅色光芒的就是他這……手刃?
易嵐翕也搞不太明白應該怎麼稱呼他的手,一時間似乎隻有手刃可以用來解釋。
而在被陸襄壓在了桌子上之後,這個男人還想要掙紮,他的雙手揮舞起來,似乎是想要盡力將陸襄撕碎。
隻是陸襄早就注意到了他的這雙手刃,所以在抓住他的時候也是非常注意,使得對方此時根本沒有辦法傷到他。
不過見著這個家夥還是這樣想要殺死自己,陸襄是一點憐憫都沒有。
浩然正氣在他的另一隻手心中凝聚,隨後直接包裹住了這個家夥的兩隻手刃。
盡管陸襄也不知道這手刃到底是個什麼材質,但是當對方的手刃觸碰到浩然正氣之後,便像是鐵器遇到了極高的高溫一般,竟是直接熔化,化成了鐵水一般的東西滑落到桌子下麵。
見著自己的手刃被陸襄這樣輕易地解除了,這個男人終於不再掙紮,而是茫然地看著自己隻剩下手掌骨雙手。
直到這個時候,陸襄才放開這個男人,隨後看向坐在桌子邊上早已經目瞪口呆的王阿婆。
陸襄活動了一下手腕,緩緩說道:“你們這個鎮子很有意思,不管我是誰,就想盡辦法想要殺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