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在陳明德的記憶中,陸襄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線索了。
當年陳明德舍身完成三十六炁密煉神降光明身的儀式,他的兒子陳文斌帶著他的孫子陳堯以及那本黑色封皮的書離開了陳家大院。
而那本黑色封皮的書也就是陸襄他們一直在尋找的死簿。
盡管陸襄現在還不知道當年陳家人是如何得到死簿的,但是這件事情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陸襄如今已經從陳清那裏得到了關於死簿的線索。
沒錯,就是陳清。
這位教派中鼎鼎有名、實力強勁的主教,確實如他自己所說的,就是陳宏圖的七世孫陳堯的兒子。
也就是說,這位陳清主教,也就是陳宏圖的八世孫。
而他當年,也是見到了陳堯將死簿從西洋帶回賽諾共和國,帶回到了蜀州行省之中。
誠然,陳清並不知道陳堯將死簿帶回蜀州行省之後到底藏在了什麼地方,但是陸襄完全可以根據自己已有的信息去尋找。
而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陳清必須要死在自己的手上。
他不能放任陳清失去控製,甚至是被皇帝抓住。
而現在,陳清已經死了,唯一知道死簿會出現在什麼地方的人,隻有自己了。
看著剛才向自己詢問的伏溪橋,陸襄臉上的遺憾始終沒有消失。
即便是白雎翎和伏溪橋也不能說出來,陸襄這樣告訴自己。
不過很顯然,此時關注死簿的線索的人隻有伏溪橋一人,白雎翎則是更加關注陸襄的身體。
“你說的那什麼……三十六炁密煉神降光明身,到底是什麼東西?”白雎翎問道。
“我之前不是在直播間裏麵講過嗎?”陸襄有些莫名其妙的,自己講過的事情難道白雎翎就這麼忘了?
“你說過?什麼時候說的?”
“就是我坐在高台上的時候——我解決掉那個叫做陳清的主教之後。”
白雎翎回憶了一下,好像回憶起了自己當時在做什麼了。
她用手指托著下巴,臉上滿是回憶的表情:“那個時候……我好像是在和溪橋說話——對!那個時候我們已經快到承商古鎮了,所以就沒有注意你在說些什麼!”
聽著白雎翎這樣說,陸襄也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隨後又將自己之前在高台上對水友們解釋的內容重複了一遍告訴了白雎翎和伏溪橋。
當然,因為這兩人也並非是普通人,並且他們也是知道上黎真人的事情的,所以陸襄也給他們深入講述了不少的事情。
在聽了陸襄的話之後,伏溪橋的臉上露出了思索的表情,隨後他斟酌著開口說道:“之前愚者找到的線索顯示,死簿曾經在這陳家大院裏麵出現過,而昨天晚上愚者又發現在這座陳家大院裏麵供奉著太清持符混元上黎赤天殿度厄大天尊。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愚者之前在上黎村直播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其實上黎真人也是因為得到了死簿才會變得如此強大的。
“而現在陳家大院又和上黎真人扯上了關係——我認為這其中存在著某種聯係。”
伏溪橋的話讓陸襄忍不住挑了挑眉,不過很快他就控製住了自己的表情,並沒有讓白雎翎和伏溪橋發現什麼異常。
事實上,伏溪橋現在所做出的猜測,也隻陸襄之前做出的猜測。
並且此時伏溪橋所猜測的內容也非常接近真實情況了。
陳家之所以能夠掌握死簿,便就是因為當年陳宏圖與上黎真人產生了聯係。
至於到底是因為陳宏圖見到了上黎真人所以會得到死簿,還是因為他會得到死簿所以才能見到上黎真人,陸襄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陳家能和上黎真人聯係在一起,其中確實是存在死簿的原因的,伏溪橋所猜測的方向也確實沒錯。
但是即便是這樣的猜測,也沒辦法讓他猜到現在的真實情況。
畢竟如今所有知道這些信息的陳家人都已經死了,隻有陸襄掌握著陳明德和陳清兩人的記憶。
而從伏溪橋話中,陸襄現在也是基本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了。
自己在直播間中並未透露什麼至關重要的消息,直播間裏的人是沒有辦法從直播中得到自己已經掌握了關於死簿的線索的情報的。
當然,陸襄也不能排除像是皇帝這樣的人,固執地認為自己身上就是掌握著關於死簿的線索。
不過對於這種情況,陸襄現在也不是那麼擔心了。
畢竟現在所擁有的實力,雖然不說百分百可以將皇帝那固若金湯的防禦擊破,但也可以說是皇帝無法抓住他的程度。
再加上他與皇帝之間的互相威脅,皇帝絕對不可能去直接傷害他的軟肋——也就是他的家人的。